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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色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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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我早就知道了,刚才你趴在我身上找了半天,有没有新发现?”他捏捏她的腰,问。
      她被他弄得头朝后一仰,为了不跌在床上,双臂向后撑住,“嘿嘿嘿……”笑个没完。
      跟他说他膝盖还是脚踝骨头突出的地方都是粉色的,他肯定会不高兴,可也没其他什么大发现,“你脚趾甲长长了,可以剪掉一点。”思来想去,也就这个了。
      林含璋马上恶狠狠拧她大腿,“胡说八道,我上周末刚剪过。”
      她疼得低叫一声,赶紧抓住他的手,“真的长了,我们做完了你看看就知道了。”骑乘式确实无法看到自己的脚,他也不等她慢吞吞的起伏了,握紧她的腰开始戳刺,猖狂抽送冲刺,不到叁分钟,他射精,她也高潮了,一股股穴水打在他的性器上。
      林信书从他身上下来,躺在他旁边大口呼吸,她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但是性高潮的冲击让那件事跑得更远,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想不起来也很膈应。
      林含璋则是马上看自己的脚趾甲,确实长了一点,可剪可不剪。他又拧了她大腿一下,本来是打算让她自己动到高潮的,第叁次还是他主动,就那么莫名其妙带点搞笑的结束了。
      好累,她模模糊糊的,还想睡,他怎么就不困呢?他也该累了,今天他的比赛项目是来着?要不要问呢?
      林含璋给她盖上被子,自己也躺进去,她缩到他身边,声音朦朦胧胧的,“你今天比的是什么呀?”
      他将她拢进怀里,让她的脖子枕在他手臂上,“男子3000米和1500米。”
      听了之后她清醒一点,“那么长?!你累不累呀?为什么不报200米或者400米?”
      他寻到她的嘴唇,亲了两口,“傻瓜,800米以下报名的人太多,很难拿到第一。”
      她咕咕哝哝的,“为什么非要拿第一呀,参加不就够了吗?”
      林含璋气笑了,“那我就应该报100米,更轻松,十几秒就过去了。”
      “那也挺好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快睡着了,林含璋气得又拧了她腰两下,让她清醒一点。
      痛叫一声,她赶紧抓住他可恶的手,手劲真大,刚才那下她还以为自己肉都要掉了。
      抬头,她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你怎么还不累呀?你不想睡觉吗……”她又开始迷糊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睡吧,弟弟,睡一会再起来做。”她许下承诺,拍着他的腰,哄小孩一样。
      她的头就在他胸前,他能闻到她头发的香味,她今天刚洗了头,那是栀子花混合茉莉的香味,是他们洗发水的味道。他把头埋进去,深深吸了几大口,他现在感觉自己呼吸之间也在散发茉莉冷香,真是好闻极了。
      就着这香气,他也很快睡着了。如果不是上午和下午的长跑比赛他会更加有体力,能折腾一夜,但是他身体也确实疲劳了,还抱着一个香香软软的女人,这女人还呼呼大睡,害得他也觉得自己是不是缺觉了,眼皮直打架。
      索性也不想那么多,把胳膊从她头下抽出,把她搂得更紧,睡去了。
      他们凌晨叁点多醒了一次,又颠鸾倒凤抱在一起做了一场,这次用的是最基础的体位,还盖着被子。实在是夜里太冷,把被子掀开光溜溜的做爱还是需要一些勇气,更需要一些对寒冷的抵抗力,他还可以,她是绝对不行,哪怕手臂露出被子都要马上回到暖烘烘的被窝。
      等这次做完,她迷糊了一会,总算想起来睡觉之前她觉得在意的事了:客厅的空调没关!客厅的灯也没关!怪不得门缝那么亮!
      她马上冲下床,赤身裸体,鞋子也没穿,跑去关灯关空调,然后带着一身寒气回到那个视浪费为日常的男人怀里,他立刻抱紧她,让她不再冻得发抖。
      然后她又睡着了,他亲着她的脸,也跟着睡了。
      两人一觉睡到上午七点半,她推醒他,“你今天有早课,快起来了,要迟到了。”
      他不情不愿起床去上课,早饭都没吃,差点迟到。刚一坐下,赵乐乐伸头过来,“恭喜!你下学期又能免锻了!”
      他辛苦训练,又忍耐禁欲一周,不就是为了下个学期不用出锻?他讨厌的不是锻炼,是锻炼的时候被人当成猴子看,指指点点还拍照。
      林含璋就笑,也不打算回答,正好代课老师也进门了,赵乐乐不得不坐直,两个人都好好听课。再过不到两个月就期末考了,聪明的学生这个时候就会开始初步准备复习,尤其是他们这学期,课不是一般的多,指望临时抱佛脚,佛祖都得吓跑。
      他已经跟那个女人同居叁个月了,赵乐乐也慢慢接受了这个学期他不会搬回去的现实了。现在又有新的问题萦绕在他心头,为什么他的好哥们小林不带他去他家吃饭?
      他都忘了自己第一回见林信书时的反应了,更忘记他们对她的评价有多不客气,甚至还在林含璋面前大大咧咧表现出来。他现在只想知道,为什么林含璋不带他去他们同居的家里看看呢?他是本地人,肯定有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能告诫他们。
      他有意无意提过两次,林含璋完全没搭腔,属实是把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不过林含璋跟他的年纪大个子小的女朋友应该也没生气,前几天还给他们叁个一人带了一个黄油蒜香面包。大清早的,蒜香味太足了,整个教室都香透了。打开包装袋之后,他就撕了了一口,剩下的全被同班同学抢走了,吃完之后还问他从哪买的,从没吃过那么好吃的面包。
      他只能说是林含璋送的,他不知道哪里能买到。把问题甩出去,反正他没泄露林含璋女朋友的任何事,只是说过林含璋现在有女朋友了,这也是他让他说的。
      晚上他回到宿舍,看到另外两个室友美滋滋吃着蒜香面包,馋得不行,自己干嘛那么手贱,非在教室里打开,拿回寝室吃多好。
      中午到家,林信书已经把家里打扫干净,被单也洗好,放到顶楼去晾干。她又开始烤面包了,还是他吃过一次夸了一句的蒜香面包,没进门就能闻到大蒜和黄油的复合香味。开门一看,她果然刚从烤盘里拿出六个金黄的大面包,这次她造型能力提高了,八个花瓣更规整了,虽然依旧是谈不上多好看。
      她见他进门,马上给他拿来干净棉拖鞋,“饿了吗?早饭吃了吗?面包刚出炉,我给你拿一个。”
      见他摇头,她立即就知道他根本没吃早饭,估计也不太饿。不过蒜香味终究还是有吸引力的,而且他喜欢咸香的口味,可以先给他一个小的让他吃一点,暖和一下,垫垫肚子。
      她从橱柜里拿出一个造型别致的木盘子,颜色和形状很像古琴,又比较厚。这个盘子咋一看上去非常像一个砧板,因为没有盘子带的边,他还是第一次见。
      她见他面露疑惑,笑着说:“我在网上看到的,觉得很好看,很适合放烘焙食品,就买了。”
      拿起竹夹,将黄油蒜香八瓣面包放上去,又递给他一把餐刀,一把叉子,“还很烫,你先切开,晾一下再吃。我给楼上送一块,刚刚蒜不够用了,还是楼上借了我几头蒜呢。”
      说着她从下方橱柜抽出一张包装纸,娴熟地把面包包进去,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的这技术。他洗洗手,坐下,切一块放嘴里,真香呀,焦黄色的面包又酥又脆,面包内层柔软的黄油配上炒过的蒜蓉颗粒,吃过嘴里也不会有异味,只觉得回味无穷,是他喜欢的口味。
      她很快出门,在上面应该也没说几句话,马上就下来了,问他开吃了就问,“好吃吗?”
      他点头。
      听到这话她笑得特别开心,“我准备给蔚然送叁个,她送我们游乐园的票,又送艺术展的票,还抽空陪我看了好几次。我也没什么能回礼的,就送点面包给她吃吧。”
      黄蔚然应该不缺美食,她可能是被锦衣玉食养大的,他想。不过他什么都没说,只是点头,同意她的做法。
      黄蔚然拿到那些票又不费劲,她做这些面包还挺费劲的,尤其是这个花瓣造型,一看就知道她下了心思,比较起来她的回礼还更有心意。
      至于礼物的物质价值,她一个穷光蛋跟黄蔚然那种富豪阶层比拼谁的礼物更值钱,那简直就是可笑了。得有多庸俗的一般人才会跟有钱人炫富,脑子有毛病吗?
      他和她共同吃完了一个大面包,他几乎饱了,又被她按头吃了两块炸鸡翅和鸡腿,有点辣,她说自己用了特别配方。又喝了一小碗她自己做的桂花米酒,撑得都要吐了。
      不过中午他跟她又性交了两次,她一直抱着他,脸红扑扑的,冲他笑,他感觉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