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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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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的法师 第565节
      这么长时间,也没发生什么意外,说明很安全。
      “老板,你的水。”
      赵传薪接过瓶子,赶苍蝇一般挥挥手:“滚蛋吧。”
      丽贝卡·莱维咬咬嘴唇,转头回屋。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忍着脚踝疼痛,回屋取了面包出来。
      此时赵传薪已经骑马走出去不到二十米远。
      她刚想喊住他,把面包给他,就发现不远处赵传薪将她新灌的一瓶水倒在路边。
      然后骑马飞奔而去。
      她不解的一蹙眉,旋即展颜而笑。
      她明白了什么。
      可惜赵传薪从没见这个女人笑,要是见了肯定会惊艳。
      ……
      莫特街,一栋不起眼的白色小房子里。
      康有为执笔踌躇。
      他的小媳妇何旃问:“夫君,为何惆怅?”
      康有为这厮,提倡一夫一妻制,当初他说:“两欢则相合,两憎则相离。”
      并多次公开场合表明男女平等。
      然而,他自己一辈子横跨中日美娶了六房老婆。
      何旃是居美华侨,不知怎地,就被猥琐的康有为才华打动。
      她的语言天赋,在康有为周游列国的时候,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康有为叹气:“为夫日日以救世为心,刻刻以救世为事,不想此次赴美,竟招惹恶人。”
      “夫君,莫忧,你不是已经上下打点了吗?”
      康有为眼中惶恐一闪而过。
      他雇佣的几个欧洲人,据说死的老惨了。
      那个叫查尔斯·贝克的纽约警探,被赵传薪打成了筛子。
      而赵传薪本人比这更吓人。
      即便他人在国外,也听说了赵传薪的恶名,那是敢炮轰慈禧的狠人,敢捅庆王爷之子,把后起之秀的日本人打的落花流水,毛子听了他的大名得退避三舍。
      纵观此人横空出世后,八个字可概括其行为——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下一个狠人出现,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名字叫作——王亚樵。
      准则或许一致,但他的战果也无法和现在的赵传薪比。
      虽然怕,但康有为还是大义凛然道:“为夫不是怕他,只是康某从酝酿变法到现在四处奔波,无不是一心为国。可恨遭此贼人惦记。哀世道多艰,叹人心之暴戾。”
      何旃点头:“是啊,没想到他就是赵传薪,果然如同传闻那样残暴可恶,如此之匹夫,实在该死。”
      康有为起身,来回踱步:“老夫门生故吏遍天下,在美国也有知己无数。既然他赵传薪想要动老夫,老夫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为了国家大业,老夫只好和他拼上一拼,明日就去找杨毓莹!”
      他心里加了一句:老子有的是钱,足够买你的命!
      而杨毓莹,正是清朝驻纽约总领事。
      ……
      赵传薪没钱。
      所以来看医院看望司徒美堂,连橘子都没拎。
      他在走廊里走着,一个女医生忽然拦住他:“先生,伱受伤了?”
      赵传薪低头一看,笑道:“不需要治疗,因为血不是我的,这些血的主人现在也不需要治疗了。”
      女医生:“……”
      啥意思?
      赵传薪不理会她,找到病房,推门而入。
      “司徒兄,感觉如何?”
      司徒美堂靠在枕头上,看见赵传薪,露出笑容:“死不了。”
      这几天日夜守候的陈宜庚,脸色憔悴,不自然的说:“赵先生。”
      赵传薪朝他点点头。
      这货看来知道自己身份了。
      司徒美堂对陈宜庚说:“你先出去,我跟赵兄弟谈点事情。”
      当陈宜庚离开,赵传薪大马金刀坐在椅子上:“说来,那日多亏了地上有一摊油,否则说不得要受点小伤。幸而后面司徒兄替我挡枪,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司徒美堂咳嗽一声,牵动了伤口,疼的龇牙咧嘴:“其实,那油是陈宜庚倒的。”
      赵传薪一愣:“他倒油干啥?”
      旋即想起,那油起初就在他背后。
      主要是转身踩上去,不出洋相就怪了。
      “这小子,心眼太小,想报复我呢?”
      司徒美堂赶忙说:“他不知赵兄弟你的身份,还请勿怪。实际上,他视你为榜样,经常为我们华人出头,义气为先。”
      赵传薪摸了摸鼻子:“惭愧的很,我除了高尚的人品、高洁的情操外,真没什么优点了。”
      司徒美堂笑了起来。
      他有些摸清赵传薪脾性了。
      “你身上血和硝烟味是怎么回事?”
      赵传薪看他的惨样,不想让他担心,就说:“哦,没什么,我只是去练练枪。”
      美式居合从九段退化到了二段,的确该练练。
      赵传薪什么都没透露,不想让司徒美堂操心外面。
      他拍拍司徒美堂的肩膀:“司徒兄,安心休息。今后有事开口,赵某必不会让你太失望的。”
      今天来,主要就为了这么一声承诺。
      出了门,赵传薪看陈宜庚正和亚伯拉罕·科恩在走廊尽头抽烟。
      他走了过去,也点了一根。
      深吸一口后,赵传薪突然喝道:“陈宜庚!”
      陈宜庚一激灵:“赵先生,我,我……”
      赵传薪瞪着他:“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你怎敢如此?”
      亚伯拉罕·科恩不明所以。
      陈宜庚身体僵直。
      片刻,他咬咬牙:“一人做事一人当……”
      赵传薪打断他:“医院是治病救人的地方,你这个人性扭曲的家伙,竟敢在这里吸烟?”
      陈宜庚:“咳咳……”
      被烟呛的,一口气差点没捣上来。
      赵传薪捉弄了他一下,算是报了当日他倒油的仇。
      然后,他掀起陈宜庚的衣衫看看,这货腰上竟然还挂着一瓶油。
      陈宜庚面颊发胀。
      赵传薪忽然问他:“你们安良堂有什么对手和敌人吗?”
      陈宜庚一愣。
      焯,大佬真是料事如神。
      赵传薪竟然真的这样问了。
      他按照司徒美堂交代,果断摇头:“没有。”
      其实有,而且很多。
      地域性的老乡会,四姓堂宗亲会,还有一生劲敌——协胜堂。
      此外,还有原本的保皇会,现在更名为——帝国宪政会,也都是他们潜在的敌人。
      陈宜庚不知道司徒美堂为何隐瞒,但他有个优点:听话。
      赵传薪闻言:“哦,这样啊,那很好。”
      看来只能用别的方式报答一二了。
      赵传薪出了病房,陈宜庚就要回去陪同,他告了声罪离开了。
      赵传薪和亚伯拉罕·科恩坐在了楼梯上继续抽烟。
      亚伯拉罕·科恩问:“老板,丽贝卡安全到家了是吗?纽约的夜晚很危险,她一个人走我实在放心不下。”
      “这不废话吗?我就是纽约市最大的危险,她还能碰上啥危险。”
      “……”
      说的好有道理。
      亚伯拉罕·科恩抽了口闷烟:“老板,等你给我分配区域,我要留个内部名额给她。”
      “行啊,你可以让她用第二方案。”
      第一方案是直接交不菲的加盟费,然后公司给提供现成餐车和原材料,并且负责培训上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