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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的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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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末的法师 第1797节
      一个臭,一个不臭。
      拿起不臭的试管,他倒入定量催化剂进行裂化。
      部分气体进入提升管,部分渣滓和粘稠物进入沉降器,剩下的装进再生器。
      数道工艺加工后的液体,被他装进试管内,安插在一个挺大的古怪装置中,然后通电。
      装置前面有玻璃屏,只见玻璃瓶上出现了个模糊的彩色图案,像是一颗六芒星。
      本杰明按下另一个按键,图案由六芒星变化成月牙形:“果然如此!彩虹粒子本身是没有动力的。”
      他又去摆弄几个虫丝,企图让虫丝像庄稼一样快速成长,半年割一茬:“这虫丝数量一旦多了,便能生出一种集体智慧,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
      赵传薪带孩子们去滑沙,坐有轨无线电车。
      天上飞与和平学院之间有一条轨道,但上面没有电线。
      10节车厢,由一个电动车头牵动,通常用来载货,偶尔也运人。
      车头为电动,用尼古拉·特斯拉发明的无线输电接收器接收无线电力驱动。
      如果太远不成,必须在一定范围内才能供电。
      赵传薪坐在椅子上,听着几个孩子说话。
      赵灵均告诉赵颂真:“老四,等冬天姐带你去撵兔子。”
      赵颂真抱着小颂同学不信:“姐姐,我娘告诉我,人是追不上兔子的。”
      赵灵均敦敦教诲:“姐告诉你,撵兔子,不是撵上它,是在它走过的地方下个套子。去年冬天,姐跟索伦部的人一起去打猎,可好玩了。对了,你现在又有了个妹妹,叫赵锦绣……”
      赵念真拉着姚冰的手,忽然打断:“我不想要妹妹。”
      赵灵均抬手:“我抽你你信不?你这小孩儿,咋那么独性呢?”
      赵念真躲在姚冰身后,不服的看着她。
      赵灵均要过去抓她,被姚冰给拦住:“她还小,你跟她计较什么?”
      “她年纪这么小,就如此独性,长大后还能有好?”
      “长大就好了。”姚冰将赵念真抱起来转头跑远。
      赵念真趴在姚冰肩头满脸得意。
      赵传薪只是看着,并不参与。
      他是独生子,没有兄弟姐妹,亲人间的龃龉,又何尝不是一种人生体验呢?
      孩子多,就别心存幻想,让他们兄友弟恭和平共处。
      ……
      去年,留美学生去伊森庄园寻找弗莱迪·帕维特寻求帮助。
      去年的种子今年结果。
      这些留美学生组织起了中国科学社,在上-海创办了《科学杂志》,引起巨大反响。
      记者采访时,有学生告诉记者:“是赵传薪先生出资,帮我们组建的科学社,帮我们创办的《科学杂志》。赵先生本人也致力于各种科学发展,从未懈怠,他高瞻远瞩,比我们这些涨了见识的学生更早的研究机械。赵先生本人就是个机械师……”
      国内近些年来环境太乱,记者看见了战争,看见了王朝更替,看见了各方势力覆灭和崛起。
      大家更关注的是政治。
      听这些学生如此讲,有人深入了解。
      这一了解不得了。
      原来赵传薪早就于各地建设图书馆,鹿岗镇的公共图书馆,馆藏惊人,鹿岗镇大学的各学科都有赵传薪的身影,还有汉口的卷王技术学院。
      中国物理机械一科,无出其右者。
      他们了解到,赵传薪甚至早在清廷尚在时,便已着手研发飞机,所以中国才创造世界之先,开辟了第一条固定民营航空路线。
      汽车和飞机制造业,中国不说已经走到了世界前列,至少没有被落下。
      此报道一出,各界议论纷纷,惊叹于赵传薪的领先意识。
      ……
      5月18日,鹿岗镇摄影比赛最终有两个提名者,分别是庄楚生和吕颐寿。
      他们一个侧重于拍摄写实人物,一个专门拍摄各地景观。
      又有两日时间,是所有参赛者内部投票。
      5月20日,最终结果出炉。
      颁奖仪式,赵传薪也在,带着一群鼻涕娃在台下观看。
      恰逢下着小雨,许多人打着伞也要看,连摆摊卖零食饮料的小贩都没有缺席。
      刘宝贵手擎扩音器,站在高台上,拿着稿纸道:“最终获奖者是——庄楚生!庄楚生先生,将获得一万零五百块大洋奖金!”
      全场哗然!
      不就是拍些照片么?
      竟然就能得到一万块大洋?
      这年头,虽说通货膨胀,可一块铜元还能买8颗糖,或大饼油条各一件,生梨两个……吃一碗肉面才要四个铜元。
      可得个奖,竟然就有一万块大洋?
      那不是一万个铜元,是大洋。
      刘宝贵很俗,先宣布获奖者,旋即就大声讲出奖金,最后更是拿着厚厚的一沓胪滨府和鹿岗镇联合发行的纸钞,亲自交到庄楚生手里。
      庄楚生这会儿不算太穷,但一万块大洋对他而言也是一笔大财。
      他激动的手都在发抖:“感谢刘先生,感谢鹿岗镇摄影大赛,感谢……”
      赵传薪看着周围人,发现他们羡慕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他呵呵一笑。
      刘宝贵这老小子,终其一生死死拿捏两件事——装逼+实践。
      干的有声有色。
      可世事便是如此,但凡你去做,总比空想好。
      装逼,也比猥琐自卑强。
      他抱起赵正则,对他讲:“看见没。到时候,你宝贵大大听人说起诺贝尔奖的时候,就可以说——就这?老子也玩过。将来,我不希望你说——就这?跟我认识的谁谁比差远了。要比,就拿你自己的事情比较,不要祭出父辈祖辈。”
      他却是生怕自己儿子目光短浅,宁可像刘宝贵这样先装逼再开口。
      “爹,啥是诺贝尔奖啊?”
      “就是一个叫诺贝尔的人设置的奖。”
      “那为什么摄影比赛不叫刘宝贵奖?”
      “废话,他只是举办者,银子又不是他出的,是鹿岗镇出的,所以叫鹿岗镇奖。”
      “奥……谁出银子,谁就可以冠名!”
      赵正则懂了些什么。
      不久之后,鹿岗镇的鼻涕娃当中,多了两项赛事,分别有“赵正则啪叽奖”和“赵正则溜溜奖”。
      后来一度发展为官方的比赛……
      另一边,在比赛结束后,德福拎着两瓶烧锅去找刘宝贵。
      刘宝贵看见他手里的酒,骂道:“竟他妈整没用的,你小子想干啥?想摄影?我告你,摄影可以,想走后门得奖,没门!”
      德福竖起拇指:“叔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少废话,你到底想干啥?”
      德福神秘兮兮的凑上前:“叔,听说保险队又要扩招,我想入伍。”
      “滚,你不够年纪。”
      “我明年就18岁了。”
      “那等明年再说。”
      “叔,不差这一年了。”
      “滚。”
      ……
      白朗终于打到了甘肃。
      后面,赵倜部紧追不舍。
      白朗以为在西北地区,和别的地方一样,来了就抢便是。
      他自建军号,叫中原扶汉军。
      有时候又用公民讨贼军。
      所谓的贼,自然就是袁慰亭。
      什么“神奸主-政群凶盈庭”,什么“虽托名共-和实厉行专-制”,这些都是他在沿途张贴布告的内容。
      然而,在西北白朗却遇到了许多硬茬子。
      当地百姓自古尚武,许多地主豪绅拥有武装,当白朗来了,这些地主豪绅顽抗到底,竟然使得白朗主力频频受损。
      白朗火冒三丈,不止一次发誓要屠光这些地主豪绅。
      然而,西北地区连年干旱少雨,粮食短缺,甚至有时候白朗部都没有水喝。
      他们有心无力,再也不能像别处一样来去如风。
      正在这时,有人登门说:“当地有个响当当的人物,百姓和哥老会的会众都叫他——小先生。他想见见都督。”
      白朗没好气:“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见我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