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香消
这男子不用说，自然是李牧凡。
女子容貌清秀，明眸皓齿，虽然风尘仆仆，虽然长发凌乱，但依旧无法掩盖她的美丽。
不是女皇姬少媛还会由谁？
二人同时看向了姬少雅，她静静的趴在李牧凡背上，那双疲惫的眼眸中，带着一缕悲伤，还有一缕解脱……
姬少媛眼角含泪，看着虚弱无比的妹妹，摇头道：“皇妹，放心，朕不会让你有事的。”
姬少雅微微笑着，她轻声道：“王妃，不，李公子……”
“你放我下来吧，我想休息一下。”
李牧凡点了点头，将她小心的靠在了一根石柱之上。
一摸此女的额头，入手间一片滚烫，但她的小手，却是无比冰凉。
看来方才的狂风骤雨，让她的病势愈发沉重了。
姬少雅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她淡淡笑道：“皇姐，一直以来，我都刁蛮任性，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对不起……”
姬少媛泪流满面，她用力握紧了妹妹冰凉的小手，摇头道：“小雅，你别胡思乱想，好好休息，明天……”
“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
姬少雅半眯着眼睛，眼眸中同样有泪水滑落，她咬着下唇，轻轻的摇着头。
忽的，她看向了李牧凡，虚弱的说道：“李，李公子……”
“我知道外界和我们女儿国不同，如果，如果在外界……”
“你会喜欢我这样的姑娘吗……”
李牧凡微微笑道：“姬姑娘俏丽可爱，如你这般的少女，在外界可是人见人爱的。”
姬少雅嘴角露出了一缕笑容，她轻声道：“那你呢……”
李牧凡温柔的说道：“我自然也是喜欢的不得了。”
“是，是吗？”
“那就好……”
少女眉目含笑，看向了姬少雅，轻轻笑道：“姐姐，照顾好自己……”
“我……”
“我好累，先睡一会……”
言罢，无力的垂下了小手，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小雅！”
姬少媛悲呼失声，她抱着妹妹，痛哭流涕。
姐妹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此刻生离死别，这是怎样的一种悲痛欲绝啊！
李牧凡缓缓起身，望着无边的黄沙，轻轻的叹息了一声。
伊人已逝，不远处的石壁寸寸碎裂，化为了一片断壁残檐。
忽的，他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望向了残檐边的一块圆润青石。
那里，似乎有一缕青烟缓缓升起，不过只是一愣神的功夫，便已经恢复如常。
“那是……什么？”
哭声之中，李牧凡呆立原地，脑海中有一缕光芒若隐若现，但又怎么都抓不住。
雨后的沙漠变得有些泥泞，李牧凡取了一些石块以泥泞的黄沙粘合，做了一口简陋的棺材。
他拍了拍姬少媛的香肩，轻叹道：“逝者已矣，你要连她那一份，坚强的活下去。”
姬少媛泪眼朦胧的看着李牧凡，轻轻的，轻轻的点了点头。
死去的人只能缅怀，活着的人还要努力活下去。
第二日清晨，二人对着石棺微微行礼，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