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碧蓝瞳孔中的彩虹
随着他话音落下，从他身体之上，涌出了无数的战争之气，又或者说是杀戮之气。
众人仿佛回到了那个神族屠戮天下的战场，一股埋葬在万族基因中，对神族那天生的恐惧一下被激活。
场中不少人都是剧烈颤抖起来，心志不坚定的甚至当场晕了过去。
即便是隔着万水千山，透过云彩观战的芸芸众生，都心惊肉跳，不自觉的害怕，恐惧。
李牧凡首当其冲，剧烈的恐惧感从心中涌起，竟然让他的牙关都微微颤抖起来。
特亚科斯猛的一震，冷声道：“大杀戮术，万灭杀神！”
圣光夹杂着无边的杀戮之气冲天而起，化为了一把巨大的斧头，轰然斩下！
伟岸、力量、杀戮、灭世，巨斧代表着神族的意志，势要磨灭眼前这个渺小的人族。
“轰隆！”
一声巨响，巨斧斩在了李牧凡的脑门之上，一团巨大的灰色杀戮之气将他包裹，他仿佛置身于另外一个空间。
“陛下！”
“牧凡！”
有人长剑落地，有人惊呼失声，还有人泪流满面。
而更多人的，则是轻叹，一代天才，就此陨落。
“我，要死了吗？”
李牧凡低声自语，无数的画面在眼前飞掠而过，犹如走马观灯一般，叙述着他过往的峥嵘岁月。
“不！我不能死！”
“我还有许多事情没做，不能就这么死了！”
他在大喝，在奋力挣扎，但似乎只是徒劳。
忽然，一副画面在眼前掠过，无边的沙漠中，有一颗巨树傲然屹立，悠扬清灵的笛声，轻轻响起。
“天璇灵韵……”
“娘娘，我现在才明白，那两枚碧蓝色宝珠是何物……”
“那是您，穿越时空的目光吗？”
一念及此，怀中留存的那一枚宝珠微微一震，恍惚中他看到了另一幅画面。
无边的黄泉海中，耸立着一块青色圆润的巨石，而在巨石之前，一位看不清容貌的女子，正静静的凝视……
有女子的声音悄然响起：“三生石前九万年，生死明悟一瞬间。”
在这一刻，女娲娘娘那九万年的感悟，涌入了李牧凡的脑海之中。
他明悟了，明悟了生死，明悟了轮回，整个人的灵魂，仿佛都得到了升华。
“改命，改命！”
“逆天改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
“咔嚓”
仿佛有什么壁障被打破，半空中突然响起了天籁之音。
在无边的天际之上，隐隐有仙家若隐若现。
“吹法螺，敲法鼓！”
天地异象出现，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
灰蒙蒙的世界之中，有李牧凡的长啸之声响起，一道道七彩仙光，穿透层层杀戮之气，直冲苍穹！
在这一刻，他突破了逆天改命之境！
杀戮之气轰然溃散，李牧凡傲立于虚空之中，神色平静，气息内敛，仿佛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的瞳孔变成了碧蓝之色，有七彩流光，在瞳孔之中轻轻摇曳。
仿佛就像是，碧蓝瞳孔中的彩虹。
“噗通！”
有人族隐世高手直接跪倒在地，那双瞳孔，与传说中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女娲之眼！”
“这是女娲娘娘才有的眼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