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6章 杀与不杀
林清薇祭出圣极法器，打向蟒蛇，雷声轰隆，赤磷蟒嘶吼着，躯体电光火石的闪烁着。
轰隆隆……
它被二人合力，躯体彻底被毁去，血水漫天，满地都是碎肉。
赤磷莽周身浮现一层白雾，瞬间变为了黑衣青年，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面若死灰。
“没想到我赤磷老妖会死在这里。”
他自嘲的笑着，闭上了眼睛，再无一丝呼吸。
“他死了，呼！”青渺深吸一口气，紧绷的身子软了下来。
林清薇听后，眼中精光乍起，说道：“不死境的妖兽，他能一剑重创至此，他的实力绝非与我们看到的一样。”
“我倒是好奇，他师出何人，究竟又是谁才能交出这等妖孽的徒弟！”
青渺笑道：“这个就不是我们可以知道的了。”
“走吧，你我可要好好向他道谢一番。”
林清薇重重点了点头，二女并肩而行，向着不远处坐着的青年而去。
秦歌抬起头，凝眸望去，说道：“你们不用感谢我，我出手只不过是因为那颗仙灵果，它关乎着我爱妻的性命。”
“此间事了，我也该走了。”
“公子！”青渺欲言又止。
微风拂过夜色，月上柳梢。
她的心乱了……
第二天清晨，秦歌早早起来，本想一人悄悄离开，也算是不沾染此地因果。
可是门口的侍女已经发现了他。
紧接着，青渺与林清薇带着一众高层找到了他。
“啊，你们来了，正好，向你们告别一下。”
秦歌笑了笑。
众人沉默不语。
相处几日，没有人发现过他摆谱。
相处几日，他拯救了青渺宫上上下下。
相处几日，她们有些想挽留他，可是找不到理由，这是最为难受的地方。
纵观古今，世人逃不过生老病死，更无法避免悲欢离合。
青渺笑道：“好啊，以后若有缘再见。”
“祝你一路顺风。”
她没有问，仙灵果为何关乎他爱妻的性命。
她没有问，秦歌为何只能待在这里六天。
并不是她不想了解，而是她怕了解之后，陷入进去无法自拔，俩人却又无始无终，那时，才是最折磨。
所以她打算眼不见心不烦，至多，若干年后，细细回味今日，心中或些许惆怅，或有些许遗憾，但这都是自己选择的！
她怕！
有时候，被人拒绝也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她若不是青渺宫主，只是凡人女子，爱上一个男子，定会大胆的说出口。
可她不行！
她不得不摆着大宫主的架子，处处露出上位者的威严。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若让她放弃一手创立的青渺宫，她又着实不舍。
纠结，无助，不知不觉，美眸泛红，俏丽容颜拂过一缕哀伤。
齐远御剑而行，在前方带路穹顶山，秦歌心知，此行必然凶险，可是他必须要去！
白衣负剑，踏空而去。
“别看了，他已经走了。”
林清薇叹道：“师妹，我若是你……”
她欲言又止，缓缓摇了摇头。
青渺闻言，说道：“可你不是我。”
世间安得两全法。
穹顶山，山石如剑，横隔云雾中，周边则是绵延不绝的大山，在一处清澈的溪水旁，坐着两个青年人。
鸟鸣兽啼，清泉流响。
阳光从古木参天的枝桠缝隙中透来，二人衣襟被照的斑驳生金。
“我答应你的必会做到，这件事办完，我随你去风城。”
秦歌注视着齐远，若没有此人，他绝不可能得到仙灵果，更不知道穹顶山在何处。
一路走来，齐远帮了他很多。
脑海中有诸多神通法术，乾坤袋中有数之不尽的神物。
这些，都可以让齐风王朝的实力翻上几翻！
“多谢帝尊。”齐远连忙拱手，面露感激。
齐风王朝周边有三大王朝，而他们齐风王朝正好夹在中间，这些年，可谓是腹背受敌。
若不是因为齐风王朝有气数将尽的景象，他堂堂大皇子决不会只身去仙极秘境探险。
现在好了！有帝尊相助，未来的齐风王朝将会成为一头雄狮。
又是两天过去了，离神秘女子定下的七日之期，还差一天。
次日中午，烈日高挂，穹顶山，断崖前，秦歌盘膝在地，闭目养神。
“果然是帝尊，言而有信。”
一道女子声音传来，由远及近。
秦歌睁开眼睛，目视前方，在断崖前站着两个人。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夫君！”
姜允儿喊了一声，喜极而泣。
“能再见你一面，我死而无憾。”
她掩面哭泣，往日俏皮可爱的表情，如今只剩下不舍。
秦歌站起身，心中泛酸。
“说什么呢？哈哈，你还没有给我生孩子，谁允许你死的？”
秦歌抿嘴一笑，道：“你完了，做了我的女人，生死簿上就不能有你的名字。”
姜允儿纵是心怀伤感，可是此时听到这句话，亦是忍不住被逗笑了，她露出小虎牙，红着眼睛，目光充满了深情、不舍。
“好一个儿女情长，难舍难分，啧啧，差点都让我感动了呢。”神秘女子拥有着和姜允儿一模一样的容貌，此刻语气讥诮，仿佛极为不屑。
该死！
我才是本体，我和她哪里不一样？
她没有了，我不是还在吗？
何至于让你看我一眼都觉得厌烦？
美眸泛红，戾气浓郁，神秘女子越想越气，怒道：“把仙灵果交给我，否则我杀了她！”
“帝尊，你只有这一个选择。”
秦歌淡淡一笑，望见他的笑容，神秘女子突然心中一咯噔。
她讨厌这种笑容，事到临头了，还如此淡然，莫非他有后手？
“让我猜猜你的身份。”
秦歌渡步而来，脸上尽是从容。
“太古时代悟透宿命法则的修行者很少，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说说吧，你是雪月仙子，还是南离那疯女人？”
太古时代，修行者也并非有无穷无尽的寿命，天地灵物虽然可以延长寿命，可都生长在凶恶之地。
于是，有人想尽千方百计来延长寿命。
宿命法则乃是三千法则之一，悟透之后可以看到以前、当下、未来。
仅仅只有一眼，可在巨擎大能之辈眼中，推论前后因果也不是做不到。
所以，秦歌怀疑，这神秘女子必是因为当年寿元将尽，故而修炼了分神之术，一丝神魂寄宿后世，如今这是要收回这一缕神魂。
但是，她必须要仙灵果才能让神魂水鱼交融。
“帝尊说错了。”
“我本体并非人类。”
神秘女子微微一笑。
一头凤凰从她躯体飞出，在高空展翅，金光闪耀。
“这就能解释的通了。”秦歌默然。
十几年前，在灵焰族时，他传给姜允儿凤凰心经。
当时他还奇怪，为何她修炼的那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