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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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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146
      众臣纷纷襟危坐着,会意颔首。
      就连一贯最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的郭嘉,都采取了再标准不过的正坐。
      燕清道:“其一,无论是刘虞还是刘焉,不管有心还是无心,都不可能在这个时候选择去坐那个位置,因此袁家走的这一招昏棋,无疑会让他们在同董卓的交锋里落入下风。”
      文官们理所当然地点头,表示同意,而在武将中,除了吕布还是一如既往地瘫着脸,其他几人都有些不解。
      燕清略作停顿,随意点了其中一个的名:“伏义,有疑问么?”
      高顺大大方方地问道:“回主公,顺着实不知,他俩何故不会?”
      燕清莞尔:“他们皆有州牧这一实职在身,又颇有名望才干,只要稳打稳扎,假以时日,割据一方不成问题。那何必把攒下不久的实业拱手让人,千里迢迢奔去洛阳,就为图个命脉被捏在别人手里的缥缈帝位?”
      尤其是提出复用‘州牧’这个制度,起初还自请去遥远偏僻的交州避祸的刘焉,是绝无可能这么傻的——届时没了退路,丢了兵力辅助,就全得仰仗袁家,岂不是任人错圆捏扁,遭难时则是首当其冲。
      而等袁家打落董卓,羽翼彻底丰满,那一个既有些名望,又独自拥有想法,偏偏无兵力傍身的皇帝,就成他们进阶的绊脚石,随时可以一脚踢开了。
      撇开这些不提,董卓那头站着的,是个就在京城里头挑选出的宗室稚子,一等阻力减少,就随时能推上去;而袁绍看上的刘焉远在幽州,路途遥远,别说后者不傻就不会来,哪怕千肯万肯,经这一来一回的耽误,黄花菜都要凉了。
      燕清见高顺明白过来,便继续道:“其二,无论盟友多寡,到时候对联盟的战力,不要报有任何期望。”
      想到史上那支千奇百怪,良莠不齐,绝大多数只会吃喝玩乐吹牛皮的酸枣盟军,燕清就有些哭笑不得。
      但转念一想,史上在董卓那边最强大的战将,显是吕布无疑,而关东联军这边,唯三能打的,不过是孙坚、曹操和刘关张三兄弟。
      桃园结义那三人远在幽州种田,姑且掠过不提,其他三个最强之人,不都好好地在他阵中?
      燕清心情大好:“且粮草输送方面,务必由我军控制,断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粮草是远征军的命脉,要是有图谋不轨之人,暗中动那么些手脚,打头阵的前锋就将面临毁灭性的打击。
      就如史上在前头一路砍瓜切菜、高唱凯歌的孙坚,却被后方袁术的小人心思而害得粮草被断,不得不夜奔几百里回来表个忠心,才得以幸免。
      众人不假思索地点头。
      “其三,”在所有人的屏息凝神的注视中,燕清不疾不徐,轻描淡写道:“先帝一去,皇甫将军定听命于董卓,因此需得做好对上十五万精兵的准备。”
      此言一出,文臣还好,只若有所思地蹙眉,武将们则大吃一惊,交头接耳起来。
      皇甫嵩的‘倒戈’,不但意味着坐拥十万西凉兵的董卓要多出五万百战之师的助力,也代表着将和一个经验丰富、战术高明、兵法运用无比娴熟的老将对上。
      郭嘉道:“主公有几成把握,皇甫将军会如此?”
      燕清道:“九成。”
      别看皇甫嵩对汉灵帝表现得愚忠而怕担事,才能最终获取了这昏庸却多疑的帝王的信任,在行事准则上,是诡异的鲜明坚定。
      皇帝在,就听皇帝的;没有皇诏,哪怕是有益于汉室的,也绝不轻举妄动,自作主张;皇帝不在,就听关西一派的(皇甫嵩是关西出身)。
      燕清带的是不折不扣的关东军,刘协又只是个无权无势的小王爷,那哪怕董卓已有了倒行逆施的暴戾迹象,皇甫嵩也还是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关西军的这边。
      只是董卓暂没看清皇甫嵩的这隐藏立场,又跟皇甫嵩有过不浅的恩怨,才深有顾忌,不得不在对上袁家的步步紧逼时束手束脚。
      但董卓又不傻,早晚是会明白的。
      等他回过味来,袁家一派,来不及逃的那些就得完蛋了。
      燕清安静站着,等他们讨论一阵,才继续道:“等明日檄文一发,广告天下后,速速清兵点将,务必在三日内出征。至于集合地点,就暂定在荥阳罢。”
      贾诩敏锐地察觉到一点:“不带上亲王殿下?”
      燕清避重就轻道:“不宜累殿下受车马劳顿,何况此战人杂,恐会照顾不周,还易惹上对帝位心怀觊觎之嫌,自是留下的好。”
      贾诩微微蹙眉,委婉道:“敢问主公,您属意何人留驻豫地,固守本营?”
      燕清何其聪明,一下明了了贾诩的言下之意。
      贾毒士当然不是为燕清藏起这汉天子血脉的不快,而是忧心燕清此回带兵亲征,留守后方之人难以镇场。
      尤其怕有心之人利用刘协的崇高地位,趁燕清不在时煽起异动。
      燕清经这么一提醒,先是一愣,旋即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来,笑眯眯地握住了贾诩的手,一边安抚性地摸着,一边柔声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贾诩:“……”
      燕清眸光清亮,笑靥如花,毫不吝赞美之词:“文和向来沉稳持重,有远见大才,又有长袖善舞之姿,定能胜任。又因这事关重大,在军事方面,文和想留哪位将军为助,都尽管开口。”
      此话一出,全瞄准了这次建功立业的好机会的武将们,全都挺直了腰板,紧张兮兮地盯着贾诩。
      可千万别叫到自己的名字!
      唯独吕布的视线是定格在交握的手上,还隐隐掺了薄薄杀气。
      “多谢主公。”
      一不留神就将一枚烫手山芋搂进了自己怀里,贾诩深吸口气,郁郁地闭上眼,默念一句祸从口出,之后再不说话了。
      郭嘉自贾诩开口后,就跟鹌鹑一样瑟瑟沉默着,见尘埃落定了,瞬间就恢复了生龙活虎。
      “恭喜啊恭喜,不仅被委以重任,还免受军旅疲乏。”
      郭嘉笑呵呵地拍了拍贾诩的背,才转头问燕清道:“主公预备在荥阳候上多久?”
      燕清道:“为防误了战机,只等十日。发檄文时也需跟那些惯了拖拖拉拉的道一句——过时一概不候。”
      吕布忽道:“何必等上十天八日的,不直接打守兵个措手不及么?”
      燕清笑道:“虎牢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又一向被视作咽喉所在,一直派有重兵把守。距京城也近,支援无比方便。除非你会飞天遁地,否则的话,强攻是肯定行不通的。”
      又笑道:“这十日功夫里,除了吓唬吓唬汜水关的守兵们,还够渡河去张太守处拜访一趟,同袁公路喝个小酒什么的。”
      荥阳距汜水关,就半日路程,也是从洛阳东逃时的必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