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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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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166
      毕竟最近人都忙碌的很,只要不耽误事务的处理,燕清对小会上人到不到得齐、或是准不准时,都不做任何要求。
      但他同时也心知肚明的是,吕布对能光明正大地跟他亲近的聚会议事,是一向保持最积极参加的态度,就连迟到都不曾有过,更遑论是缺席了。
      难道前线战况有变?
      张辽一顿,不禁露出些许无法启齿的为难之色。
      燕清疑窦丛生,追问道:“究竟怎么了?”
      高顺低头装死,张辽左看看右看看,没人来解救他,只有一脸猝不忍睹道:“不知为何,吕将军近来尤其爱干净,每得主公召见,都得专程焚香沐浴,更衣换履一番,以示重视。今日怕是因孙将军留他说了几句话,耽搁了一小会,才没能及时赶——”
      话未说完,换了身簇新战袍,还隐约带着一股淡淡的草木清香,当得是神清气爽、英气勃勃的吕布,就潇洒一掀帘,步步生风地走了进来。
      张辽瞬间噤声。
      吕布对他正顶着整一帐人诡异目光的这一点毫无自觉,只恭恭敬敬地向燕清一揖,口中道:“略迟了些,还望主公见谅。”
      燕清:“……无妨,坐罢。”
      第87章 董卓使者
      经今日之事提醒,燕清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他上回摸吕布脑袋时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脏汗、又毫不客气地抱怨了几句起,对方的确就再没以邋遢的模样靠近过他。
      还用上了早早就荒废了的衣料熏香,重学起了荀彧那精细优雅的世家子弟做派,记得捯饬出副整洁且香喷喷的模样,再来见他。
      察觉到这份用心后,再看出吕布眼里藏得很隐秘的欢喜……
      燕清心里,也不知不觉地软得一塌糊涂。
      郭嘉摇了摇折扇——这折扇还是燕清改良了纸张后、顺带着折腾出来的新鲜玩意儿,倒让郭嘉一见倾心,不由分说地弃了之前都还爱不释手的羽扇,终日拿着晃来晃去了——笑眯眯道:“吕将军果真是个讲究人,连随意开个小会,都需焚香沐浴,莫说是我,就连公达也得自叹弗如了。”
      高顺还好,张辽肩头却没忍住骤然一耸。
      好险憋住了,没笑出声来。
      就吕布这曾经为操练将士而连带着在泥地里摸爬打滚好几天、顶着一身臭汗的情况下,还能三五天不冲澡都若无其事的粗鲁军汉,好意思称句‘讲究’?
      吕布漠然瞥了郭嘉一眼,不软不硬地顶了回去:“奇了怪了,具体是甚么,还未听主公说起,又从何得知这事务是大是小?怕是只怨布资质愚鲁,不及郭别驾学识逸群,才未能未卜先知。”
      燕清刚还沉浸在难以言喻的淡淡感动中,这会儿马上就被两人的针锋相对给带回了心神。
      他不禁哭笑不得:这两人的工作重叠部分很少,按理说完全能井水不犯河水的,却不知为何,但凡发生了对话,总是一路火花带闪电,好似天生的冤家对头。
      得亏两人都有分寸,哪怕瞧对方不怎么顺眼,公事就归公事,不会带入私情,否则还有得是让燕清头疼的地方。
      “好了好了,不光是奉先,就连我与文若,都喜用熏香,奉孝要有兴趣,我回头送你一车如何?”
      燕清不由分说地抚了抚掌,自然而然地插入了二人对话。
      郭嘉莞尔:“甚好,甚好。”
      吕布掀了掀唇角,现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
      燕清挑眉:“奉孝怎不推辞几句,好叫我顺水推舟?”
      只听‘唰’一下,郭嘉漂亮地展开绘着水墨山水图的扇子,摇头晃脑道:“上者赐,不敢辞也。”
      燕清:怎不说是长者赐呢?
      怕郭嘉恼羞成怒,燕清到底忍住了,没容这话脱口而出。
      即便如此,敏锐的郭嘉还是从燕清眼神的微妙变化里窥得一点端倪,狐疑地瞅了燕清一眼。
      燕清若无其事地移开了饱含慈爱的眼神,正儿八经地看向吕布,说起正事来了:“奉先,近来你去关前搦战时,可有见着李傕他们?”
      吕布神情严肃地回想片刻,正色道:“偶尔有见他们露头,只离得着实太远了些,射不着。”
      燕清道:“奉先一百五十步内,穿杨射柳,可称百发百中,连你也说射不着了,那想必是在两百步开外了?”
      吕布矜持地扬了扬嘴角,大大方方道:“实不相瞒,只要在二百步内,布不说十分把握,九分还是有的。可惜那几个废物爱惜小命得很,每回少说都离了有三百步之遥,纵准头不丢,待射到他处,箭头力道也大为削减,没甚么用了。”
      燕清忍俊不禁道:“他们是被你吓怕了,才躲着不出来罢?我倒有——”
      话未说完,就有一兵士在帐外通报,道董卓军派了一使者来,手里同时持有董卓的亲笔信,和他的军令条,欲要求见燕清。
      “随时要开打了,还有什么话说?”
      燕清略感意外。
      他可不认为兵力比他们多上一些(燕清排除了联军的人数)、又将在不久后推个傀儡,意欲借此染指九鼎至尊之位、野心勃勃的董卓,会被吓得不战而降。
      郭嘉与荀攸不禁对视一眼,试道:“诈降?”
      燕清眨了眨眼,丢下刻薄得能叫董卓呕血的一句话:“要真这么打算的话,他可大错特错了——现在董卓军中尽是歪瓜裂枣,也没剩还能叫我瞧得上的人了。”
      倒不是指偌大洛阳都没什么可用之才,而恰恰与之相反。
      良才美玉多的是,然而全不站在董卓那一派,最出头的那几个,还被锒铛下狱,对这逆臣贼子恨之入骨。
      但不管真降假降,在这敏感时期跑来,要不是实在有不得已的苦衷,否则绝对是怀有好意。
      主要还是董卓阵营里头,根本就没有值得燕清赌上一把的人,那出于谨慎起见,就不可能接受。
      高顺试探道:“那,不见?”
      郭嘉毫不犹豫道:“但见无妨。”
      燕清点了点头:“我正有此意,姑且就瞧瞧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