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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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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210
      董卓去年在洛阳城外没摆好的瞒天过海阵,现就由他来完成罢。
      第114章 亲做疑兵
      只不过是反着来了。
      董卓当日那么干,是为了拖延时间,秘密把精锐部队调来;而燕清预备这么干,也是为了拖延时间,却是要暗中将主力军给调走。
      以小股疑兵屯驻附近,做出要跟董卓军长久对峙的架势,做牵制之用,再由张辽和高顺率领主力军,绕击至后方,强攻洛阳。
      要是运气好,就能把城池占下,叫董卓军腹背受敌,无处可逃;如果董卓军当机立断,选择回援,那要想赶得上,就注定走得慌乱,燕清便可反守为攻,一路追杀,挫其士气,再来个两头夹击;若是运气太差,被董卓军识破了,因留下的都是机动性强、最为精悍的轻骑,要脱身也不难。
      而能帮燕清达成此事的关键,便是张扬的真心协助,他对此,也是颇有把握的。
      尽管吕布不那么认为,张杨却始终将他视作好友,也愿意通过他来向燕清示好,攒些好印象,为未来留一条从容的退路。
      张杨虽然在上党河内一带待得舒服自在,暂时无意投奔到燕清麾下,但他很清楚,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局势,是不会太长久的。
      他自身能力有限,兵力也不多,雄踞一郡着坐观成败还够看,再图发展,妄想攻城夺地,就惹人发笑了。
      他的算盘,便是在国家扰乱时细心经营,偷一时之安;等大势将定,他就将立足之地换到最英雄的人物底下,不愁不被厚待。
      燕清把他的心思看得明白,于是一直客客气气待他,张扬也投桃报李,为燕清办事时尽心尽力。
      前些时日,他一绑着袁术了,想都不想地就给送谯郡去了。
      有张扬协助,要北上渡河,绕过董卓大军的后方,秘入守备空虚、忙于打家劫舍、为迁都做准备的洛阳,可行性还真不小。
      然而燕清这计划一说出口,反对的人却是远超他想象的多。
      在郭嘉等人看来,计是好计,但太过凶险,不应叫身为主公的燕清亲自留下,做这诱饵。
      燕清的想法却很坚定:“世上何来万全之策?董卓多疑,又对我恨之入骨,只要我一日固守在此,他就容易失了理智判断。而倘若我离开了,他立马就会怀疑其间有诈,万一被来个将计就计,那才是灭顶之灾。”
      他话一说完,便向一直沉默的吕布投去一瞥。
      吕布气息还乱着,不知怎么办是好,却立即心领神会,站起身来,沉声道:“布定将誓死捍卫主公安危!有布在此,便请诸位安心,放手一搏罢!”
      他生得极长大,面部线条也极凌厉,又还带着一身刚从战场上带下来,未来得及淡去的杀伐锋锐之气,因此这话虽说得简略,气势却极磅礴。
      一时半会的,竟没人想起要质疑这说得太满的保障。
      燕清见他们缓过劲儿来,还要再劝,摆手道:“我意已决,奉孝你也清楚,我非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寻常书生,艺虽不通,武好歹得了皮毛,自保是绰绰有余的。”
      “若我连一星半点的风险都不舍得担起,又怎配谈甚么公忠体国的理想呢?难道要等错过良机,再做无谓悔恨吗?”燕清微微一笑:“兵贵神速,机不可失,诸位还是速点了兵,待入夜了便陆续开拔罢。”
      众将无法,只得将话咽了回去,商量起谁先谁后走了。
      高顺犹豫道:“要急行军,就得轻装简从,能不带的都不带,可这么一来,缺乏军资辎重,要如何在卓兵接到急报回援之前,拿下金堂城池?”
      燕清微微一笑:“王允忍辱负重,蛰伏多时,岂会心甘情愿,由董卓毁了这百年都城?怕是已然心急如焚,待你到了地方,尽管将声势闹大,叫他心里有底,就会设法开门了。”
      郭嘉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低声道:“我留下。”
      燕清看了荀攸一眼,后者阖了阖眸,微微颔首,他便含笑应了:“善。”
      去洛阳的,有荀攸刘晔,应也够了。
      燕清怕刘晔镇不住场,在散会前将他官升了一级,叫他由从事变成自己帐下正经军师,再授予骑都尉这一军职。
      刘晔是宗室出身,因想让大局安定,一接到郭嘉的信,便自扬州投燕清帐下来了,为他出谋划策,也是尽心尽力。因他才略出众,很快被委以重任,随军后是主督攻城器械的建造,然他最擅长的,还是军略谋划。
      这官升得猝不及防,他受宠若惊地推辞几句后,才谦然受了。
      燕清也不忘安抚未得破例提拔的其他人的心,不疾不徐道:“你们立的其他功绩,我都已一一记录下来,等此役毕了,再一概表荐给陛下。”就算具体怎么定,届时应是他说了算,可流程还是必须走的。
      其实燕清是多虑了。
      他一向言出必行,胸怀宽广,赏罚分明,又无私得很,从不贪手下人的功劳,最后一点虽未被刻意宣扬过,但只要是麾下的老人,都极清楚的。
      不管是上回在夕阳亭打董卓,还是后来破黄巾,燕清虽鲜少亲自上阵,却总发挥了最竟要的作用,也是无可置疑的最高统帅,却从未用一些约定成俗的官话套到自己头上,分薄走部下的大功,可谓世所罕有。
      尤其他们多是寒门子弟,缺少人脉佐助,在辗转到燕清帐中效力之前,都受过干得脏活累活、大功却被上官独揽去的不公待遇,满腹愤懑难当。现守得云开见月明,珍惜还来不及,又哪儿会怀疑燕清会否顾此薄彼?
      众人不约而同地下拜道:“职责所在,不敢居功。”
      会开完了,各人归帐。
      吕布在战场上一下来,就被叫来会上了,不敢像往常那样黏着燕清坐,手脚也老实很多,就是怕自个人身上这血的腥臭味惹得主公皱眉。
      现估摸着不需要他干啥了,便左右瞅瞅,探询地看向燕清道:“布亦先行退下,洗浴过再回。”
      燕清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快去快回。”
      “喏!”
      吕布还是头一次被燕清催着快回,当下心脏狂跳,似出膛炮弹一般飞出去了。
      燕清看得忍俊不禁,不由摇了摇头。
      却说他一直有留心郭嘉,见对方始终一脸心事重重,以为是还有话要私下里同自己说,便一直等着。
      不料郭嘉一声不吭地,就落在众人最后头,竟也要出去了。
      “奉孝?”
      不好,郭嘉怕是因他坚持亲身涉险这点,而真有些不快了。
      郭嘉脚步略微一顿,微微蹙眉地回头看燕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