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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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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395
      既然不是大事,那该不会是因御膳房做的菜式不合心,就闹着要离家出走,或是找他告状吧?
      出于对卢植的信任,燕清姑且认为,刘康在其步步紧盯下,是难以独自做出什么出格事来的,于是很快点了点头,微笑道:“你这一路奔波,着实辛苦,快下去歇息罢。”
      诸葛瑾赶忙谢过,躬身小趋着退下了。
      燕清将密诏放在案桌上,犹豫片刻后,向前几日里终于从荆州跋涉回来、重归任上的太史慈下令道:“你亲自跑一趟,将奉孝带来府里一叙。”
      “喏!”
      太史慈中气十足地应着,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事关总不按常理出牌,喜欢搞事的小皇帝,燕清并不放心直接让荀彧知晓,而若把贾诩也叫来,独拉下他的话,心思玲珑的对方又容易自己领悟出什么来。
      单喊郭嘉来商议,反倒适合一些。
      毕竟其本就是府上的常客,多来一趟,也不打眼。
      清楚燕清忽然召见,定有要事,郭嘉连外衣都没披好,履也穿反就到了。
      “主公,是为——”
      “你自己看。”
      燕清脸色不太好看地屏退下人,将在等候期间已读过一次的密诏,直接递给了郭嘉。
      郭嘉火速打开,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揶揄道:“不愧是燕仙君,风采卓然出尘,连陛下都深深倾倒,朝思暮想下,竟连祖宗基业、社稷稳固都能抛之脑后,只为日日见君好。”
      燕清嘴角抽抽:“……这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
      郭嘉轻咳一声,并不将此事多放在心上:“主公大可放心,即便陛下有意,公卿大臣们也断不会任他羊入虎口的。”
      燕清正要反驳,脑海中忽有一念一闪而过,不禁楞在当场。
      确实,不论刘康是出于什么动机,忽然闹着要迁都,不光是他不乐意,一直对他感到深深忌惮的朝臣也不可能同意。
      但倘若刘康一意孤行,他这又不明确表态的话,朝臣只会倍感焦头烂额。
      那在迫不得已时,最可能被搬出来,以名望和辈分去压制刘康的人……怕是非刘焉莫属了。
      郭嘉观他神色,不难判断是有了什么主意,便贴心地等候在旁,不贸然出言打断。
      好半晌后,燕清长舒口气,将诸多环节梳理完毕,他倒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次大好良机了:“若能好好利用,倒不完全是坏事。”
      第236章 天子之怒
      意识到这是个坑刘焉一把的大好机会后,燕清再看这封让他一度哭笑不得的密诏,自然就感觉顺眼几分。
      在西羌受罪的那段日子,显然给刘康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以至于严重丧失了安全感,说出天真如‘今恨无人赞勷,望卿遣将秘入京城,护孤往豫’的傻话来。
      刘康也不想想,他若真的照做,哪怕偷的只是个形同傀儡的少帝,下一刻定就要被忌惮他已久的众臣和诸侯,共同打成挟持君王、怀有狼子野心的逆贼了。
      不能顺应陛下愿望,又要防着陛下失望之下乱发脾气,就得有个能祸水东引的对象。
      刘焉如今的逍遥自在,早就惹了不少人的眼热,而在尚存的大汉宗室中,他的威望和血脉之高贵,甚至连当今圣上都难比得,自然是被拿来当枪使唤的最好人选。
      等刘康的怒火全朝着刘焉去了,就是燕清能进行后续运作的时候了。
      不过真要实施起来,每个环节所有的难度可不是一点半点。尤其一些关键处,燕清不便派出肱骨谋臣去,以免打草惊蛇。
      尚未出仕,名气不显,又是最了解这回出使意义的诸葛亮,自然就成了最佳的人选了。
      燕清为了配合他行事,亲自提起笔来,给刘康认认真真地回了封信,极尽温柔体谅,多采取春秋笔法,无一处将话说死了。
      仿佛怕叫陛下太过失望,以至于做出不智之举,燕清客客气气地提出,无恙迁都为大不详也,若陛下长居宫中,略感乏味,他愿尽快于豫地修建行宫一所,恭迎陛下同文武百官来消遣赏玩。
      既能让刘康燃起希望,也不会让看到这信的其他朝臣挑出大把柄来,字里行间,不可谓不讲究。
      至于行宫……横竖今年规划的大工事,除了军校外暂没有其他,哪怕皇帝出不来,建上一所,让他心爱的部下们有个休沐时的好去处,也是无妨。
      燕清把写好的书信给郭嘉过了目,让他帮着润色一番,确保无失了,才誊抄一份,以热蜡封好,预备明日就交给诸葛亮。
      结果刚一抬眼,冷不防地就对上了郭嘉笑得弯弯的眉眼,就差明晃晃地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字。
      “……”燕清被看得浑身发毛,狐疑道:“无端端的,这么看我做甚?”
      郭嘉粲然一笑,摇了摇朱雀羽扇,端的是风度翩翩:“凭心而论,若真要迁都,往长远看,定是益大于害的。”
      单纯因为触动了燕清和朝臣的利益,就咬死这是馊主意的话,未免也太冤枉了刘康。
      洛阳虽为多朝王都,
      哪怕任谁都清楚,他多半是心血来潮下,歪打正着了。
      燕清耸了耸肩,坦诚道:“兵权政权,他二者皆无,虽是皇帝,却得看底下臣子的意愿行事。哪怕真迁了都,于满足他的期许方面,恐怕也无济于事罢。”
      郭嘉一眨不眨地直视着燕清的双眼,笑盈盈道:“那假若换做主公,这都城是迁,还是不迁?”
      对这传出去定会惹人色变,当得起一个大逆不道的问题,燕清只云淡风轻地答道:“我打一开始就不会定都洛阳,何来的‘迁’字?”
      “哦?”郭嘉笑呵呵道:“不知主公属意何处?”不等燕清回答,他就优哉游哉地补了句:“该不是远在并州的九原县罢?”
      如今这天底下,任谁都知道,那武冠天下、战无不胜的吕布吕奉先大将军,就是并州五原郡九原县人。
      燕清:“……”
      听到这里,他着实忍无可忍了,迅速伸出手来,狠狠地捏了捏这仿佛一日不拿他消遣几句、就好不痛快的人的脸颊。
      直疼得郭嘉嘶嘶地抽着气,拼命将脑袋往回缩,才慢条斯理地回道:“许地人杰地灵,位处关中扼要,近些年来又修有道路众多,可谓四通八达,堪为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