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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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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钻石醉婚之尤物名媛 第177节
      可他再把语速放慢,再慢效率,这加盟会也有结束的时候。
      吻安看着他跟几个老总往外走,越是站在他的必经之路等着。
      宫池奕看到她时脚步又略微顿住的趋势,神色淡到沉冷。
      侧首对着身边的人,“稍等,或者几位先走,我随后到。”
      几个人看了顾吻安,又看他,点头,“三少要带个女伴也是可以的!”
      男人只当是玩笑,唇角扯了扯。
      …。
      几乎是宫池奕刚到距离她四五米的地方,吻安已经从包里拿了新的协议递上去。
      态度很坚定,“该说的我都说完了,你这样拖着有意思么?”
      男人薄唇冷然抿着,长腿在原地停住。
      他忙碌这么久,那份疲惫还没缓过来,但带上疲倦的男人看起来反而越是迷人,越是成熟稳重。
      除了他对她壁纸不见的冷淡,这是吻安的第一个感觉。
      男人深眸低垂,扫了一眼协议,并没给出任何反应。
      反而转手习惯性的往身上摸。
      秘书看到他的动作,立刻小跑着把他的外套递上前。
      男人接过,从兜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又把外套递给秘书,颔首:“你可以下班了。”
      等秘书走了,宫池奕也没看她一眼。
      香烟递到嘴边,避过微风俯首打着火,终于在悠淡吐出第一口烟圈时,微眯眼看了她。
      不去接她手上的协议,制淡淡沉声:“感情破裂?”
      吻安抿唇,略微仰脸,眸子温凉,“不是么?”
      她到现在都摸不透宫池奕这个人。
      从前偶尔也觉得他风流不羁,可他不是。
      也觉得他只是个贵公子,他也不是,他的城府和算计简直令人刮目相看。
      甚至,上一次他那么狼狈的回来找她,让她等一个月,可是再回来呢?完全不再是那个人了。
      好像对她的温度直接降到了零下,压根不知道他又燃的哪股子邪火。
      是么?男人唇角扯了扯。
      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他的眸子不温不火,只薄唇轻碰,“所谓感情破裂,首先得有爱,你爱我么?”
      吻安蓦然蹙起眉。
      根本不知道他会忽然这么问,但既然是要坐实这四个字,她微扬下巴。
      “爱。”
      宫池奕把香烟递上前的动作有几不可闻的停顿,目光深深的望着她。
      片刻才自嘲的勾唇,长腿稍微迈了半步靠近她,意味浓重的提醒她:“既然爱,还离什么婚?”
      那嗓音被烟熏得低哑、蛊惑。
      吻安蹙着的眉紧了。
      意识到自己跳进了坑里,柔唇紧了紧,“我说以前!”
      男人勾唇,深眸却是冷的,“以前?”低眉看她,“为什么我没感觉?……所以,如果你非要离,非要这么个理由,至少也该让我感受到深爱、又破裂的过程才成立,是不是?”
      这样的流氓逻辑却通顺得让人咬牙。
      他指尖弹了弹烟灰,连说话的机会都不再给她,面上没有半点表情,“我很忙,如果每次找我都是为了这件事,你可以省省力气。”
      她一把抓了他的袖子,“你到底要怎么样?……你看我们现在的样子哪一点像夫妻?为什么不肯离?”
      他停下来,转过身,“如果你可以不离,我不会是这个态度对你。”
      “所以你要这样不冷不热的拖我到什么时候?”她是真的生气了,眸子盯着他。
      到他找到可以靠近她的理由为止,否则现在的她,越是靠近,越是扎人,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可他不会对她说,只淡淡的一眼,拨掉她抓着自己的手后迈步离开。
      宫池奕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上了车也目不斜视,声音极冷,“开车。”
      她会因为他不肯离而愤怒,他又何尝不是?
      硬的、软的他试过了不准她离婚,一个都不奏效,偏偏越是让她紧随着不罢休。
      除了视而不见,还能怎么样?
      然而,他也低估了她的决心,接下来的日子,她像个无所事事的人,把这一件事当成了她至高目标,想尽办法、穷尽心思的去找他签字。
      半路拦车,公司门口堵人,电话轮番轰炸,什么办法她都用过,整整大半月,却连宫池奕一句话都没得到。
      现在的宫池奕是风云人物,要知道他的行程并不算太难,尤其是众人赴局、全天独占帝享堂最昂贵包间这样的消息。
      宫池奕从包厢门口步入,几乎是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一堆男人中的女人。
      太娇艳,太惹眼。
      本就没什么表情的五官越是冷下去。
      “抱歉,来晚了。”男人迈步,嗓音沉沉。
      “不晚不晚!”旁边的人特意帮他拉椅子,满脸笑意:“三少现在可是个大忙人,能来就不错了!”
      是挺忙的,每天的应酬自己都数不清,能去的、可以不去的,他统统出席。
      商圈里,这种人坐在一起,开始总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说说笑笑,杯起酒落,看起来一番觥筹交错的热闹,气氛也慢慢随性起来。
      吻安坐在位子上,她酒量好,但没喝几口,倒看着侧对面的男人几乎是来者不拒的往下灌。
      “一年将近过半了,咱们今年加入荣京商会的企业还没定下来,实力能排上名的着实不多。”终于有人看了宫池奕,“可就指望三少带大家齐飞了!”
      他现在稳坐宫池家第一把交椅,手里还有个suk,在商会的地位必定直线上升,可仓城虽然资历悠久,够资格入会的企业真不多。
      大有以他马首是瞻的意味。
      男人略微倚着靠背,漫不经心的握着酒杯,眸光淡淡的挑向她那儿,薄唇沉声,很随意,“不急。”
      三界汇议要到十月,这还有半年呢。
      额,在座的挑了挑眉,有些无奈又不能直说,这么大一件事,半年真的不长。
      吻安知道他的目光在哪,只淡然坐着,那么多商人也没让她觉得不自在,只等着这一局结束跟他谈事情。
      但酒过三巡,也有人找她搭话了。
      “顾小姐刚展露头角杀了个大奖,最近不打算开工了?”
      她微侧首,浅笑,“没人邀请,自主启动财力要求可不高呢,”
      那人一笑,满是揶揄,“顾小姐还能缺钱?”
      她挑眉,“很缺。”说罢,目光淡雅看向侧对面慵懒倚着的男人,“尤其,最近可能要打一个不小的官司。”
      现场那么杂乱,可偏偏她那双柔唇说了什么,一字一句,宫池奕却听得清清楚楚。
      握着杯子的指骨也紧了紧,打算从协议离婚转为诉讼离婚?
      她已经侧过首,“所以最近正打算找个什么项目赚点零花的……高总有需要用到我……”
      话刚到这里,整场都能听到男人将杯子置回桌上的声音。
      “叮!”一声,杯沿碰到了一旁的碟子。
      所有人几乎都在看他忽然黑了一度的脸,他却只漫不经心的倚了回去,闭了闭目,“这种场合,怎么让女人来凑热闹扫兴?”
      听起来,都坐了这么久,好像他才看到那儿有个女性。
      确实,大多人都知道,以往宫池奕的应酬无女不欢,可现在他的局谁都不会带女伴,来会所也很少让女侍者来助兴。
      组织这局的人略微小心,看了他,心想顾吻安应该是个例外才对。
      吻安在那头已经淡笑着把话接了过去,“我找宫先生谈事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什么法子可想,觉得这样很不错,你先喝,喝尽兴了咱们再谈。”
      说着,她又笑了笑,“或者我敬您一杯,浪费您五分钟单独谈谈?”
      她已经把杯子伸过去,等着他接受。
      宫池奕薄唇抿着,盯着她不肯善罢甘休的模样。
      指尖捻起酒杯跟她碰了一下,她已经仰头喝了个干净。
      反而是他的动作在原地顿着,深眸幽幽,盯着她,一字一句有了生硬的味道:“是不是我今晚不跟你谈,你还把帝享堂喝塌了?”
      吻安放下杯子,听到他这么说,自顾拿了旁边的酒瓶,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举起,对着他温凉、浅笑:“看来敬得不够诚意?”
      桌上的气氛早已变了,一众人摸不着头脑的看着这两人,谁都识趣的不说话,顶多装作感受不到其中的剑拔弩张。
      就在她碰了一下要喝的时候,男人一把将酒杯夺了过去,两杯混为一杯,仰脖子喝了个底朝天。
      杯子重重置在桌上,目光却像冷剑透着寒光,“不谈,出去!”
      吻安笑了笑,喝这么痛快,原来只是想把她赶出去?
      她转手去拿酒品,这一次,他干脆把瓶子夺了过去,嗓音已经沉得压抑:“别逼我把你扔出去。”
      很显然,他这会儿怒火上涌。
      吻安看了他,他很少真对她凶。
      柔唇抿着,鼻头酸了酸,把一旁的包拿过来,又沁冷看了他,“不谈是不是?那就在这儿把它签了……”
      说着话,她低头在包里翻弄。
      宫池奕眉峰紧了紧,眸子一度暗下去。
      在众人好奇她会掏出什么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宫池奕已经狠狠攥了她的手腕出了包厢。
      昏暗的走廊,她被扔在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