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职艺术家

  主持人安宏的表情严肃起来，事实上连他和导演都不知道楚狂的真面目，因此他的声音低沉而厚重，带着浓浓的期待：
  “楚狂老师，请正式和大家打个招呼。”
  “大家好。”
  因为有人在喊什么“揭面”的关系，林渊感觉自己此刻彷佛梦回《蒙面歌王》的舞台。
  那时候。
  他千万次设想，揭面时刻第一次公开亮相要如何与观众打招呼，最后却变成一句简单的：
  我是羡鱼。
  今天的场面林渊同样设想过很多次。
  然而最终，林渊依然选择了这种最简单的方式，一如当初那般：
  “我是楚狂。”
  说话间林渊已是彻底面向观众。
  透过现场、透过镜头、透过一道道目光，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清晰映入了世界每一个眼帘，伴随着无数童孔收缩成针尖麦芒。
  林渊感觉耳膜有瞬间的失聪。
  然后全世界好像跟着震动了一下。
  小区？
  校园？
  街道？
  车厢？
  公园？
  是来自地面。
  是来自蓝星。
  凡有人出没聚集处，便有在看直播的人，便有无意识的，发自本能的震撼与尖叫声，这世界就像是沸腾的开水，巨大的热浪蒸腾上升！
  大家好，我是楚狂。
  大家好，我是羡鱼。
  彷佛两个不同时间线在一瞬间收拢，又像是两个时空两个地点的两道身影渐渐重叠，终于变成此刻站在台上微微露齿笑的林渊。
  光明璀璨。
  生如夏花。
  ——————————
  第一千三百一十章 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
  震惊！
  骇然！
  颤抖！
  不敢置信！
  大家好，我是楚狂。
  接近而立之年却依然少年感十足的林渊站在这一方台上，用短短七个字，让全世界为之起舞！
  举世沸腾！
  全球震撼！
  惊天动地！
  现场已经彻底失控！
  哪怕这些人中不乏在领域受人敬仰的大人物，此刻也无法抑制住那种喷薄而出的震撼，他们汗毛倒竖头皮发麻彷佛全身都过了电！
  是他！？
  怎么是他！？
  怎么可能是他！？
  说是核弹引爆在这一刹那都会有人相信，全球几乎所有正在观看直播的人都疯了傻了般尖叫，甚至有人被吓到浑身一个机灵！
  屏幕前。
  正在喝水的，噗一下喷到满屏幕！
  正在吃饭的，嘴巴就像豌豆射手！
  无论人们此时在干什么或者在想什么！
  当这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以楚狂的身份站在舞台上，站在在任何人的视线之中，就像一个巨人站在他们每个人的心口撒野——
  他们停止了思考！
  他们的大脑都在一瞬间空白了！
  在这场席卷全球的风暴之中没有一个人可以保持镇静！
  “天！”
  “妈呀！”
  “羡鱼！”
  “楚狂！”
  “原来他们是一个人！！！！”
  “我不是在做梦吧，鱼爹竟然就是楚狂老贼！？是我疯了还是这个世界疯了？我确定我早上吃了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这就是楚狂老贼的秘密！”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我喜欢的两个作家和音乐人，突然就特么变成了一个人？我那么大一个楚狂老贼怎么突然变成鱼了？”
  “我的上帝！”
  “楚狂羡鱼都是林渊！”
  “你们绝对无法想象我们一家人现在是什么表情，真的全都疯了！”
  “我可以想象到——照镜子即可。”
  “林渊，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妖孽啊！”
  “一个是温润如玉，暖人心扉，谦谦公子，一个桀骜不驯，散漫疏狂，傲气凌云，这两位性格反差如此大的人物竟然是同一个人，这尼玛谁能想到！”
  ……
  现场。
  距离最近的安宏看着林渊，怀疑自己眼前的一切是否真实。
  明明是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主持人，此刻竟然无法做到最基础的表情管理，嘴角疯狂抽搐！
  敢情自己两次见证的揭面，都是林渊？
  无独有偶。
  后台导演童书文也是类似感受，机缘巧合下，羡鱼和楚狂的身份公开，自己都是亲历者！
  这算是见证历史了吗？
  话说回来。
  台下的蓝星首富王洛此刻都难免表情夸张。
  更别说王洛不远处那位蓝星当世排名第一的作家了。
  这位老人大喘气好几口才轻声滴咕了一句：
  “老咯，要退位咯。”
  显然他已经预见了某个必然的未来。
  同样在台下。
  宋方表情凝固如石凋，整个人如堕冰窖，一股寒气从下到上遍布周身，四肢都完全僵硬。
  羡鱼就是楚狂……
  楚狂就是羡鱼……
  当林渊转过身那一刻，其实一切都不用再解释了，他见证的是蓝星艺术史上最不可思议之事，偏偏还扮演了一个注定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小丑角色！
  完了。
  他嘴唇哆嗦，半句话都说不出。
  而在宋方身侧，凌空的表情已经彻底扭曲了，他像是在笑，可眼角却挂着一道泪痕。
  他猜对了！
  楚狂真的不存在！
  可他同时也猜错了！
  楚狂就是羡鱼，羡鱼就是楚狂，自己的一切质疑，都显得毫无意义！
  这一切无非是林渊的自娱自乐！
  人家玩的小游戏，偏偏自己要刨根问底，最后挖出的是惊天秘闻，也顺便挖了个可以容纳自己的坑！
  先前提到了杨志卖刀。
  那无赖终于发现，杨志的刀，真的杀人不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