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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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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5节
      “云儿啊,你别怪爹,到了咱们这个身份地位的家族,没有一件事情是简单的,别说婚娶,就是平常送个年礼,都大有讲究。”
      杜建学:“这事你娘、你几个哥哥我都瞒着。你是聪明的,爹不瞒着你,你自己心里要有个数。”
      “爹,你说的来龙去脉我听明白了。”
      杜依云咬牙切齿:“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当爹能咽下,谢道之当年要没有我,他能有今天?”
      杜建学眼珠子微微一转,“你去歇着吧,别再多想,你娘说得对,为着一个短命鬼,不值得。”
      是不值得,可一颗心是说收就能收得回来的吗?
      杜依云走出院子。
      “小姐!”
      倪儿迎上来扶住,“咱们回院里吧!”
      杜依云冷飕飕地看着她:“九年,我和他要好了九年,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完事的。”
      倪儿:“小姐打算怎么办?”
      杜依云咬牙切齿,“我有个预感,谢知非今儿那番话,十有八九是因为那个贱人。”
      房里,杜建学放下笔,等墨汁干透后,把信塞进信封里,唤道:“来人!”
      心腹推门而入:“老爷!”
      “这信务必亲手交到汉王手上。”
      “是!”
      门,再次掩住。
      杜建学走到窗前,推开窗,目光幽远。
      良久,他冷笑一声,“谢道之啊谢道之,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了!”
      ……
      白天的暑气,随着夜色的深沉,越发的淡了。
      谢知非走近自个院里的时候,裴笑正翘着二郎腿在屋里乘凉。
      “你怎么还不回去?”他皱眉。
      裴笑笑眯眯道:“不回,我就睡这里了,咱们夜里说说话。”
      “祖宗,我在衙门里累一天了,晚上来来回回的也没消停过,你放过我,成吗?”
      裴笑跟他走进屋,“我就跟你说说晏神婆的事。”
      “更不想听!”
      谢知非把他往边上一拨,自顾自走进净房,“朱青,备水,爷沐浴,一身的汗。”
      “什么叫不想听啊,你兄弟第一次春心荡漾,除了你,还能和谁说?”
      裴笑跟进来,搬过一张板凳,半点不臊的先在木桶边坐下。
      “五十,我刚刚认认真真的想了想,我和她除了家世上不配,别的都挺配的。”
      是吗?
      没觉得!
      谢知非咬牙切齿。
      裴笑坐着看谢知非脱衣服,“我觉着吧,事情如果想成,还得把她真实的身份给挖出来。”
      谢知非脱衣服的手一顿,眼底两道寒光,很骇人。
      “为什么这么说?”
      “今天饭桌上,她冲你娘说的那两句话,你还记得不?”
      谢知非走过去,低头看着他:“每一个字都记得。”
      “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
      裴笑嘿嘿一笑,“杜依云那样的出身,书读得那么多,能不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你就说吧,能不能?”
      答案显而易见,杜依云不能。
      “所以呢?”谢知非问。
      “所以,这个晏神婆绝对不是一般人家的小姐。”
      裴笑抬眼睨着他,“挖出她的身份,找到她真正的亲人,然后我就能向他们提亲,然后我就有戏啦!”
      小样儿!
      一点都不笨,还知道曲线救国?
      谢知非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漩涡,“你的想法很好,那就赶紧的吧,别耽搁,把她的底细挖出来。”
      见这人屁股没动,他又补上一句。
      “你的婚事,裴叔早就和我爹提起过,让他多留个心眼,我爹这人办事……”
      “我的佛祖哎!”
      裴笑从椅子上跳起来,嚷嚷道:“黄芪,黄芪,备马。”
      “爷,回府吗?”
      “回什么府啊,回衙门,我得写信让他们动作再快些。”
      裴笑一边往外走,一边摆摆手道:“五十,夜里我就不陪你了,你自个一人孤枕难眠吧!”
      没走几步,人被揪住。
      他扭头,一脸不解,“你揪着我干嘛?”
      谢知非目光一压,“裴明亭,我再提醒你一遍,郑家的案子你必须给我放在心上,这事是你亲口应承下来的。”
      “放着呢,这不是季家的事情才结束三四天,我舅舅的屁股还淌着血呢,总得让我喘口气不是。”
      裴笑幽怨地瞪他一眼,“快放手,别耽误小裴爷的终身大事。”
      谢知非勾唇一笑,笑得露出一口森森白牙,“两天后再不开始,小心我弄死你!”
      “那不成,我家神婆要守寡的。”
      裴笑拍拍他的肩:“兄弟啊,我的命现在很珍贵,你不能随便下手。”
      谢知非:“……”
      能现在就弄死他吗?
      第197章 美男
      静思居里。
      东厢房。
      晏三合翻了个身。
      “睡不着?”
      李不言手枕着胳膊,看着帐顶,“是为了杜依云,还是为着谢三爷?”
      “都不是。”
      晏三合:“在想怎么查我的事。”
      她这么一说,李不言也没了睡意。
      朝夕相处三个月下来,谢知非和裴明亭都是聪明人,尤其是前者,看着是个风流纨绔,实际内里鬼着呢。
      没有一个很好的说辞,对晏三合来说就是引麻烦上身。
      “实在不行,把你的事按到我身上来。”她说。
      “不妥。”
      晏三合诶了声,“三爷几句话一问,你就会露馅。”
      那是!
      他什么脑子,我什么脑子?
      李不言:“实话实说呢?”
      晏三合摇摇头,“需要解释的事情太多,更不妥。”
      “那就比较头疼了!”
      李不言叹了口气,刚要接着再说,突然警觉地望向窗外,然后轻巧的跳下床,跃到窗户边,猛的推开窗。
      谢知非刚从墙头跳下来,稳稳站住。
      四目相对,他厚颜无耻地扯出一记桃花笑。
      “嗯,找你家主子有点事。”
      “我说三爷!”
      李不言气笑了,“大半夜的你也不至于爬墙吧?做人不能持靓行凶啊!”
      持靓行凶?
      谢三爷心说,这又是什么虎狼之词?
      晏三合从李不言的身后走出来,眸中发冷:“何事?说!”
      谢知非盯着她看了片刻,“天这会凉快,你要不要跟我去园子里走走?”
      晏三合板着脸,“我怕杜依云和你娘拿着八百米的大刀来追杀我。”
      “不会,我向菩萨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