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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家的短命鬼长命百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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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7节
      “这……”
      谢知非摇摇头。
      这么久远的事情,他又如何会知道?
      晏三合见他答不上来,抬步走到小裴爷面前。
      “如果你被人包养,做了笼中鸟,金丝雀,终日见不得光,你会怎么样?”
      我会怎样?
      小裴爷若有所思道:“我当然会郁郁寡欢,郁结于心,郁闷生病。”
      晏三合心中一动,定定地看了裴笑半晌,忽的笑道:“小裴爷的嘴,果然开过光。”
      啥意思?
      裴笑摸摸唇,我又说中了啥?
      晏三合坐回太师椅里,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才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开口道: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如果他被单独安置在别院,总有请医问药的一天。”
      谢知非立刻接话:“所以,我们只要找到帮前太子府看病的太医,问一问即可。”
      李不言插话:“如果他被安置在太子府呢?”
      “笨啊,一样也拉屎,一样也生病。”
      开过光的小裴爷瞪她一眼:“我这就回去一趟,逼问一下我爹,看谁往先太子府里请脉。”
      李不言:“难道不是沈杜若吗?”
      小裴爷:“女医,只看女人的病。”
      切,瞧不起谁啊!
      李不言蹭的站起来,走到裴笑跟前,把他往椅子上轻轻一按。
      “你别去,我和朱青去问,反正这夜行衣还没脱下来。”
      你才刚回来,还没喘上一口气呢!
      裴笑口不对心,“那啥,我爹的脾气……”
      “刀架脖子就行了!”
      李不言冲朱青高高挑起眉毛,“走!”
      朱青余光瞥见三爷微微一点头,立刻跟过去。
      裴笑看着两人消失在门外,羞愧地捂住了脸。
      爹啊,原谅儿子不孝!
      这时,谢知非低唤,“丁一。”
      “爷?”
      “找韩勇打听一下,先太子有没有别院?别院在哪里?”
      “是!”
      谢知非目光轻轻一动,看了眼朱远墨,他一头白发在灯下格外刺眼。
      “朱大哥,他们一来一回最快也得半个时辰,你去我院子里……”
      “不用,我撑得住。”
      朱远墨身子往前凑了凑,道:“晏姑娘,我们这么大动干戈地查董承风,对解心魔有用吗?”
      “太子府所有的人,都死了;和太子相关的人,也都不在这个世界上。沈杜若和夏才人,都只是我们的猜测。”
      晏三合起身走到窗前,伸手推开窗户。
      夜色,茫茫,
      人间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都淹没在这茫茫中。
      “董承风是我们唯一的希望。”
      她轻声道:“我宁愿他好男风,宁愿董承风被他包养,如此一来,董承风便是唯一活在这个世界上,离他最近的人。”
      朱远墨点点头,但又生出一点疑惑,“那他是怎么活下来的?为什么又走到汉王身边做起了谋士?”
      这些我也想知道。
      会是第二个陆时吗?
      晏三合转过身,看着朱远墨的满头白发,“这个问题,我想只有他知道。”
      “晏三合,有一件事情我好像没有告诉你。”
      谢知非走到她身边,垂眸道:“从你被董承风敲伤那天起,我就安排小叫花在汉王府附近转悠。”
      晏三合:“没有人看到董承风走出王府过?”
      “你怎么知道?”
      “谢三爷是谁?天底下就没有你交不到的朋友。连你都打探不到的人,自然藏得很深。”
      晏三合冲他淡淡一笑,唇角勾起弧度。
      “试问,一个藏得很深的人,又怎么会轻易走出汉王府的门。”
      谢知非凝视着她。
      这人平常的时候,和世间普通的女子并无区别,不过是长得好些,脾气臭些,性子傲些;
      但只要一谈及心魔,她眼神里透出来的亮光,脸上带出的神彩,让人舍不得挪开眼睛。
      谢知非抬手揉揉她的脑袋,低声说:“有你在,藏得再深的人,我们也能把他给挖出来。”
      晏三合没说话,过了半晌“嗯”一声。
      脸,慢慢红了。
      第701章 听琴
      丁一出发最晚,却是第一个回来的人。
      “爷,查过了,前太子没有别院。”
      这话,让晏三合、谢知非、裴笑、朱远墨的心,一下子跳得快起来,热血直往头顶涌。
      没有别院,那就意味着董承风很有可能进了前太子府。
      如果是这样,那么太子府里发生的一切,他岂不是一清二楚?
      如果真是这样,那当年的巫咒案,他是不是知道一点真相?
      想到这里,晏三合拉开门就往院子里走。
      寒风吹来,心头的燥热一消而散。
      她忽然转身,对已经跟到身后的谢知非,仰头道:“我有一种直觉,真相离我们不远了。”
      谢知非刚想勾起唇角对她笑,余光里有什么撞进来,抬头一看,愣住了。
      朱青、李不言两人一左一右架着裴寓的胳膊,走进来。
      怎么还把人架过来了?
      谢知非赶紧迎上前,“裴叔,你这是……”
      我这是要赏你一记毛栗子!
      裴太医心里是这么想的,手上也是这么做的。
      下手很重,反正也不是自己的儿子,心疼个屁!
      大半夜睡得好好的,突然脖子一凉,低头一看,架了一把刀。
      哪个小畜生想出来的馊点子?
      缺了大德啊!
      架刀也就算了,竟然还问到前太子的事情?
      裴太医吓得直接从床上弹起来,连衣裳都没穿妥当,就匆匆赶来了。
      谢三爷挨了打,笑笑,又把头凑过去。
      “一下哪够,裴叔,来,今儿给你打个痛快,千万别心软啊,我皮糙肉厚,不疼的。”
      裴寓:“……”
      裴寓伸手,冲谢知非狠狠点了几下,没好气道:“还不给我死进来。”
      谢知非一听这话,连忙扭头去看晏三合。
      晏三合冲他一点头:快走,有戏!
      ……
      裴寓的气在踏进书房,看到一头白发的朱远墨时,瞬间就消失了。
      朱远墨起身朝裴寓,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想着这人从前的意气风发,裴寓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作孽啊”,脸上的表情慢慢柔下来。
      “把门关上。”
      裴寓指着那两个把刀架他脖子上的人,“你,还有你,给我到院子外面看门去。”
      “爹,朱青一个人就……”
      眼刀横过来。
      小裴爷吓得赶紧闭嘴。
      李不言倒也痛快,冲裴寓抱了抱拳,拉着朱青,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