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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是昏君,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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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章
      “你母亲的见解,还真是独到。”
      “陛下见笑了。”
      小太后的分寸感很好。
      与祁峟保持着远远的距离。
      寡妇和继子走得近,名声总归是不好。
      “孤真的有刻薄你吗?”
      “没有。”
      “陛下是个好人。”
      被发了好人牌的祁峟:……
      其实只是时候未到。
      慈安殿和椒房殿距离甚近。
      没走几步就到了。
      七八月份的天,又没有高大的树木遮挡太阳,属实热的离谱。
      祁峟是个不经热的,走进慈安殿的时候,丝丝缕缕的凉气自地下环绕而上,舒服的令人头皮发麻,一瞬间,他甚至产生了住进慈安殿的想法。
      太皇太后即使在病中,也要穿戴全套的服饰,正襟危坐地招待晚辈。
      祁峟看着老人家环绕满头的珠翠金银,馋的要死。
      钱,钱,都是钱!
      边境缺钱!
      士兵缺钱!
      百姓缺钱!
      他皇祖母,有钱!
      超级有钱!
      和他父皇一样有钱!
      “皇帝来了,坐吧。”
      太皇太后径直无视了小太后。
      想来也好理解,娶进门给儿子冲喜的女人,结果把儿子冲死了,是个不讲道理的女人,都会厌恶这个儿媳。
      祁峟也不和太皇太后客气,大咧咧坐在了主位下首,还特别有皇宫主人的自觉,吩咐小太后,“你也坐。”
      小太后是个识分寸的,立马规规矩矩坐在祁峟对面。
      坐姿优雅,挺拔如松,傲然如梅。
      端的是国色天香,容颜富贵。
      太皇太后斜睨了她一眼,到底是没把这个18岁的寡妇放在眼里。
      祁峟也不在乎这个细节,只道:“慈安殿,历来是皇太后的住所,祖母您,是时候移宫了。”
      太皇太后知道新帝不待见她,但想不到新帝能这样不待见她。
      手腕上挂着的佛珠手串都差点捏断,好险才克制住了脾气,道:“你就这样和皇祖母说话的?”
      “连个宫殿都要和皇祖母计较?”
      小太后眼观鼻鼻观心,不掺和祖孙二人的谈话。
      “你父皇头七未到,你就要把他老子娘赶出慈安殿?”
      祁峟满不在乎地端起茶杯,品了口上好的白马毛尖,道:“祖宗规矩,慈安殿是皇帝母亲的住所。”
      “您是父皇的母亲,太后是孤名义上的母亲。”
      “您若是久居慈安殿,那太后一直住椒房殿?”
      “这也太违背祖制了吧。”
      太皇太后:……
      你随便一个宫殿,不就能打发走那个女人了吗?
      太皇太后掀了杯盖,准备喝口茶压压惊。
      不想祁峟语不惊人死不休。
      还不等她气喘匀,又道:“父皇薨逝,皇祖母您伤了身子,太后仁孝,舍身替皇祖母您分担庶务。”
      “皇祖母您万万全了这片孝心才是。”
      太皇太后信手摔了杯子,浓妆重彩的脸上终于变了脸色,“是皇帝的意思?还是太后的意思?”
      “回皇祖母的话,自然是孤的意思。”
      祁峟满不在乎。
      “哀家老了,你就要骑在哀家的脖子上,作威作福吗?”
      “你父皇泉下有知,会报复你的。”
      第4章 宫廷变故
      “报复?”
      祁峟不屑地笑了笑。
      “孤是父皇的儿子,是父皇钦定的继承人。”
      “纵使孤有再多不是。”
      “纵使孤手段残忍,背负性命无数。”
      “哪怕孤自灭满门。”
      “父皇依旧会选择立我为太子”
      “因为他知道,只有孤,也唯有孤,能挽救大祁朝数百年的基业!”
      “他担不起亡国的骂名。”
      “他怯懦、愚蠢。”
      “他愧对天下人。”
      “他无颜见列祖列宗。”
      “但是没关系,他选择了我。”
      “孤会亲自纠正,他一切的、所有的错误。”
      话音一转,祁峟掏出骨哨,轻轻一吹,披坚执锐、身着重装铠甲的禁军来回走动的声音便窸窸窣窣地响起。
      遍布宫殿各处。
      小太后缩着身子,默默降低存在感。
      太皇太后身边贴身伺候的宫女太监,一个接一个,被全副武装的兵士们捂住了嘴巴,强行拖了下去。
      偌大的宫殿,一时竟无人出声。
      祁峟清了清嗓子,主动打破尴尬。
      “皇祖母久居深宫,想必很是孤单寂寞吧。孙儿孝顺,特意抽调了太子府的禁军前来陪您养老。往后余生,每一个日日夜夜,这些年轻的儿郎们,都会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地伺候您,守护您。”
      “不用谢我,孝顺长辈,是天经地义的事。”
      “也不用谢他们,为太皇太后服务,是他们天大的荣幸。”
      “你……”
      “你敢囚禁我!”
      太皇太后声音苍老,鼻腔震动,发出有气无力的嘶吼。
      从容优雅一辈子的女人,眼下却妆容紊乱,朱钗松垮,歪了位置。
      “皇祖母,是时候让出权力了。”
      “从宫权开始,到政权、军权……”
      “来日方长,孤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