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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孤是昏君,被冤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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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章
      至于一女侍二夫?被人调侃一树梨花压海棠?
      呵呵,这有什么的,风言风语,无非是得不到美人的小人们嫉妒心泛滥。他不信那些嘴欠的人,没有求上他的一天,想他堂堂刑部尚书,只要那些人敢犯在他的手上,他保证让人吃不了兜着走,届时,圆扁细长,还不是任他揉捏……
      红玉很快就到,温香软玉地哄着尚书大人消气。只是嬉笑着的脸上,笑容怎么也不达眼底。
      她厌恶地闭了闭眼,强忍恶心,再睁开眼时,只格外关注尚书大人的书案。
      她这一辈子,浮萍般飘摇凄惨。
      可是,可若是,据说当今陛下,即位之初,就对勋贵重臣们厌恶有加。
      她若是能帮上陛下一把,说不定……
      红玉暗暗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好好忍耐,誓要将老匹夫一家打入十八层地狱!
      色令智昏、骄奢淫逸、教子无方的狗东西,怎么敢身居高位,怎么敢的啊!
      “大人,消消气嘛,为芝麻大点的事伤了身子,不值得。”
      红玉捏着嗓子,轻言轻语道。
      油光满面的尚书大人开怀地笑了笑,道:“还是红玉姑娘最贴心。”
      ……
      刑部的事,祁峟自然有所耳闻,密探向他汇报消息的时候,也只是轻轻感慨了声:“老匹夫真是十年如一日的狗脾气,只是他也嚣张不久了。”
      倒是没怎么把红玉这个可怜姑娘放在眼里。
      祁峟却注意到了这个命运坎坷的可怜女孩,并默默记下了她的名字。
      年初,大祁和狄人在北方交战,这是大祁最有机会胜利的一场战役,偏偏军营内部出了叛徒废物。祁军大好的进攻局势被这个废物拖延了不说,废物还生生把自己折腾到“北狩”的境地,生生成了狄人的俘虏。
      被俘虏了还不算,还把盛小将军的作战计划统统泄露给了狄人,导致大祁军队近乎全军覆没。盛小将军这个千年难遇的将才,更是因此重伤逝世。
      此战伤亡重大,导致大祁足足半年缓不过劲。
      偏偏这个废物杨公子的母亲是杜丞相的嫡长女,父亲是刑部尚书的嫡长子,秉着优厚重臣、体恤外戚的原则,杜后将此事一笔带过。
      战死的士兵,死了就死了,又不影响京城的逍遥快活。
      以杜丞相为首的朝廷根本没花心思处理他们的身后事。
      彼时尚还是太子的祁峟为此事恨透了皇祖母和父皇,不惜当众顶撞二人,骂他们窝囊愚蠢,枉居高位。
      也正是因此,祁峟遭遇了人生的二废太子,并在一废“戾太子”的基础上,多了个“暴”字。成了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暴戾太子”。
      当然了,祁峟在朝堂的势力早已渗透到方方面面,并非废太子就可以简单根除。祁峟甚至能顶着“废太子”的名头,强行打开国库,为战死的士兵家属,发放体恤金。
      并真诚地宣誓:“今日之辱,来日必当血洗,枉死的冤魂,他日必定能魂归故里!”
      红玉坚信,当今陛下是个好人,陛下能处理杜家,那也一定能处理杨家!杨书和这个老匹夫,一定会不得好死!
      红玉发现了个天大的秘密,她发现杨大人不仅收受贿赂,随意断绝案件,他甚至还妄图赎回北狩的嫡长孙儿——那个被钉在大祁朝耻辱柱上的男人。
      仁宗和先帝都不重视边防,兵部不兴、武德匮乏已经不是新鲜事。但是将必胜的战争拖向败北、身俘后招供全部的战争布局策略,出卖同僚和属下、部下全部战死后还迎娶敌军的女儿,和和美美地在敌国过起舒服日子的人渣,简直屈指可数。
      不客气地说,她红玉虽然女流一个,但这么不要脸的东西,还是第一次见。
      便是人渣畜生的亲生母亲杜氏都矢口否认他是自己的儿子,在其被俘投降的消息传回京城的第一天,便公然断绝二人的母子关系。
      她拒绝接受这个没皮没脸、苟且偷生的人渣是自己的儿子。
      偏偏杨尚书这个老东西,还心心念念着他的乖孙,一心一意把他救赎回来,然后送到地方历练几年,等到风声消停了,再将孙儿调遣回京。
      老匹夫当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但想让这事的风声过去?
      陛下能同意,她们这些底层庶民贱民也绝不同意!
      只要这个败类胆敢踏上大祁的土地,她保证这个蠢货立马死无葬身之地!
      “大人为何事烦恼?可否说与红玉一听?”
      红玉娇娇软软地坐上案几,温柔拿走盘曲在侧的软鞭,眨着眼睛暗示无辜挨打的小厮离开。
      “宫里那位的事,你还是不要打听了。”
      杨书和沉浸官场几十年,守口如瓶的觉悟还是有的。
      但红玉也不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人,她甚至称得上是博览群书的才女。只肖瞥几眼摆放在案几上的名册,便能知晓宫里那位做了什么。
      无非是识破了杨书和的阴谋算计,打算将“不该死”的人强行处死呗!
      看着将要被问斩的全是勋贵重臣的亲属,红玉还能有什么不明白,只轻蔑地笑笑,漠然地看着焦躁难安的杨大人,心想:此情此景,最自身难保的,想必是大人您吧。
      陛下这分明是隔山震虎呢!
      但她到底没说什么,只轻笑着坐在一旁,轻抚古琴。叮咚悦耳的轻快琴声,很快让杨书和紧绷的神经松弛,竟是趴在案几上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