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离婚后嫁给年代文大佬

  • 阅读设置
    第85节
      所以,老支书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只是,这话从来不在台面上说,这也是他急了,这才说了出来。
      看到乔丽华那苍白的脸色,老支书知道自己说错了。
      他叹口气,“知道你关心候知青,但是你是女娃娃,力气不大,候知青在医院的时候,不管是上下楼梯,上下床去厕所什么的,都是需要人搀扶着的。”
      最好是去个男同志,力气大,而且男同志互相照顾,去个厕所什么的,也方便。
      乔丽华也不是不懂礼,她点了点头。
      转头看向旁边的几个男知青。
      其实,男知青不多的,除了候东来,就是周卫民和季明远了。
      季明远思忖了片刻,声音温和道,“老支书,我跟着去吧。”
      他是去过医院的,而且以前他身体不好的时候,是医院的常客。
      在他看来,不管是首都的医院,还是黑省的医院,按理说都是差不多的。
      老支书点了点头,“成,那就定季知青了,麻烦你了。”
      说着话,那边陈会计不止是支了账,还去公社借了拖拉机回来。
      轰隆隆的拖拉机到了地方,一行人便把候东来给要搬到拖拉机上。
      乔丽华到底是女同志,心细一些,她便说了,“等我回去拿床被褥子。”
      从大队到市医院,那可是三十四公里的路,那么冷,候东来本来就受伤了,等这么一路颠簸吹过去。
      怕是会冻坏的。
      乔丽华这话,自然是没人不答应的。
      不一会,她便抱着一床厚厚的褥子过来了,还拿的有一个搪瓷盆,一个军用水壶,一条毛巾。
      她不确定对方去医院要几天,只能说把这些东西全部先备上。
      她提着大兜小兜过来,身上还搭着被褥子。
      这让拖拉机上的众人,都跟着沉默了下。
      老支书抽着旱烟,朝着候东来说,“人乔知青不错,适合娶回家过日子。”
      这是侧面提点候东来,给乔丽华一个名分。
      他们两个人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候东来眼里也有感动的,他嗯了一声,“老支书,我晓得的。”
      听到这话,老支书便不再说什么了。
      乔丽华过来的时候,大家便止住了话,她把被褥子递过去。
      “东来,就拜托大家了。”
      老支书和季明远他们都摇摇头,“应该的。”
      待拖拉机走远了以后。
      沈美云安慰她,“肯定没事的,你别太担心了。”
      乔丽华嗯了一声,只是说不担心那是假的,整个人都是软的,一直到现在,人才缓过劲来。
      沈美云看着乔丽华回到知青点后,她去了老支书家准备把绵绵给接回来。
      她去的时候,绵绵正在院子里面,和老支书的几个孙子孙女玩。
      很显然,阿虎和阿牛都很喜欢绵绵,两人亦步亦趋地跟在绵绵后面。
      只是,绵绵本来玩得很好,在看到沈美云过来的时候,眼睛顿时一亮,“妈妈。”
      喊完后,就朝着沈美云飞奔过来。
      沈美云嗳了一声,牵着她,朝着胡奶奶家的几个孩子走去。
      阿虎阿牛银花和银叶,一共是个孩子。
      沈美云从口袋里面摸了摸,摸出了四颗水果硬糖,递过去,“一人一颗,谢谢你们陪我家绵绵玩。”
      胡奶奶不要照看孩子的费用,那就当是谢谢绵绵的小伙伴了。
      阿牛最小,几乎想也不想地接了过来,剥开就往嘴里去塞。
      倒是,银花最大,已经十二了,是个大姑娘了,她接过水果糖,爱惜地放在了口袋里面。
      沈美云问她,“银花,你不吃吗?”
      银花摇摇头,抿着唇小声道,“现在不饿,等妹妹想吃的时候再吃。”
      银花和银叶是老支书大儿媳妇的家的。
      银叶一听到这,剥糖纸的手跟着一顿,她想塞到口袋里面,但实在是太想吃了。
      糖啊,好甜的。
      在犹豫了半天后,她想了想,“姐,这糖打开,我舔一口,在给你,你给我攒着?”
      银花想了下,答应了下来。
      银叶舔了一口糖后,忍不住又舔了一口。
      三分钟后。
      银花看着变成一丢丢的小糖,哭得好伤心,“我说了只舔一口的,怎么全部吃完了啊?”
      这让,绵绵下意识地愣了下,她去看沈美云。
      她有好多糖啊,妈妈买了好多好多的糖,全部都放在泡泡里面了。
      沈美云太了解闺女了,她冲着她摇摇头,示意,泡泡里面的东西,绝对不可以在她以外的人身上拿出来。
      绝对不行!
      绵绵好在也是听话的,乖巧的跟着沈美云后面,不管,银花他们怎么喊她去玩。
      她都不肯了。
      比起和小伙伴们,她更喜欢和妈妈一起啊。
      不管和妈妈一起做什么,她都好喜欢。
      沈美云进了屋内后,胡奶奶在糊千层鞋底,是那种棉布做的千层底,一层浆一层,最后压平放置到晾干的地步。
      这种鞋子出来结实不说,而且脚还舒服。
      看到沈美云来了,胡奶奶停下了手里的活,打招呼,“沈知青,你放工了啊?”
      沈美云点点头,拉着绵绵坐了下来,是那种老木椅子,显然是有些年头了,椅子上都已经有包浆了,那是岁月的痕迹。
      她坐下来后,这才朝着胡奶奶问,“胡奶奶,我想和您打听一个事情。”
      胡奶奶放下了手里粗瓷碗,压平了千层底,抬头看了过来,“你说。”
      她不管任何时候,看着沈美云都是挂着笑容的,是那种很是慈祥。
      这让沈美云也放松了几分,“我想和您打听下,独眼叔这个人。”
      提起这个。
      胡奶奶显然有些讶然,但是她这个人是十分聪明的,却没有去问为什么。
      只是陷入回忆。
      “今天我们大队不是有雪崩,压进去两个知青吗?”
      沈美云点了点头。
      她其实不太明白,胡奶奶提起这个做什么。
      但是好在她这个人,别的不多,就是耐心多。
      于是,沈美云安静地听着胡奶奶说,“独眼的一家子就是这样没的。”
      沈美云听到这,她下意识惊道,“什么?”
      几乎是站了起来。
      胡奶奶陷入回忆,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当年,独眼才结婚没几年的光景,那一年我们大队下了一场几十年难遇到的大雪,独眼上山去放猎去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家里就这样被大雪给压垮了。”
      “一场大雪带走了他所有的亲人,只余下一个三岁的儿子,被家他媳妇压在身下,这才勉强活了下来。”
      听到这话,沈美云一惊,这就能明白了,独眼为什么在听到说是雪崩的时候,第一个冲进去救人了。
      其实,与其说他是去救人,不如说,他救的是当年那个无力的自己。
      眼睁睁看着亲人被埋藏在大雪底下,却没能力救回来的痛苦。
      “那这些年,他——”
      胡奶奶似乎知道沈美云要问什么,她便摇头,“那孩子被他养大了,十六岁那年去参军了,已经有十几年没有音信了。”
      “有人说,他的那个儿子在战场上牺牲了,也有人说他儿子是坏蛋,被人打死了。”
      “所以,我才说独眼命苦。”
      早年家破人亡,好不容易养大了孩子,去参军了却又一去不回。
      对方到底是死,是活,都没人知道。
      听完这些,沈美云陷入沉默,如果独眼真是她的舅舅的话,不敢想象,这么多年他的日子过的有多苦啊。
      沈美云想了下,她低声问道,“那他还有其他家人吗?”
      胡奶奶摇头,“没了,自从独眼他一家子没了以后,他就带着孩子搬到了山上了。”
      山脚下不能住人,山脚下住人雪崩埋死人。
      所以,他选择了宁愿去不方便的山上,这一住就是二十年。
      后面,大队里面的支书和队长,也有劝他下山来住,人到底是群居,远离人群时间久了,怕是会疯掉的。
      只是,独眼不愿意,说那是他孩子的家,他搬走了,他孩子回来找不到家了。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