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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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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宵鸳帐(h)
      李持盈虽然不迷信什么膜不膜、落红不落红,也知道女孩子第一次难免疼痛,他才将将握住她的膝盖,她就慌慌张张,身体绷得紧紧的,那厢白休怨忍耐了太久,睫毛上挂满细碎的汗珠,无奈哄她道:“不痛,你放松。”
      不痛个鬼!她瞄了一眼他胯间的那个东西,心想那种尺寸,进入身体里怎么可能不痛!
      “你实在害怕就看着我,”眼见道理说不通,他只好来硬的,一面强行挺腰推进一面哑声与她耳语,“怕就看着我,你不是很喜欢的么?”
      她黏糊一片的大脑终于回过味来,‘喜欢’指的是他的脸。确实,那是她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见到过的最好看的脸孔之一,造物主何其偏心,又何其大胆,竟敢赋予他这样一副剑走偏锋、过目难忘的好皮囊——他的五官拆开来看都不完美,各有各的缺陷,组合在一起却无端的和谐、神奇,既有女儿家的冶艳,又有男子的俊秀英气,穿男装是雪野孤鹰少年浪客,扮姑娘是英雄夜宴献舞娇娘……李九自认不是一个只看脸的人,此时此刻也不免被他蛊惑,这样的绝色美人,当他流露出‘只有你,只要你’的专注神情,谁能不因此心旌动摇呢?
      “嗯……”很神奇的,她不觉得痛,只觉得涨,身体一点点被撑开,最初的紧张慢慢褪去,剩下一股奇怪的酸软感遍布四肢百骸。好热……眼泪不受控制的汩汩从眼角流了出来,李持盈好不容易找回舌头,第一句话便带着隐约的哭腔:“不许动……现在……啊……现在还不许动……”
      她不知道他进去了多少,总之她这头已经快被撑破了,再多一点点都怕自己会被他弄坏,然而某个坏人只是不管不顾地往里顶弄,李九好悬没尖叫起来,尖叫着让他立刻退出去。
      “只剩一点了……”白君不肯也无法退让,太阳穴突突跳着,用力扣住她的大腿道,“忍一忍,马上就好。”
      咕叽咕叽,黏腻的水声似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咫尺,她有些不信这样羞耻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李姑娘终于后知后觉:“药……药不在水里对不对?”
      到底还是全吃了下去,两个人一般的大汗淋漓,他怕她痛,一时也不敢动弹,只伸手去握她胸前的白兔。李持盈全身上下最柔软肉感的地方想必就是此处了,又香又腻又软又滑,上头还残留着他的指印,是了,方才他不过碰一碰她就淌出好多蜜水,大抵是很喜欢他这样的吧?
      “你还……啊啊!”受刺激后乳头立了起来,她羞耻万分,偏偏扭不开又推不动,眼圈还红着,眼里又噙满了泪,激得他干脆低头去咬,霎时间声音四碎不成调,李九艰难地呼吸着,“别用牙……痒……呜……”
      他半湿的发丝拂在她身上,又凉又痒;唇舌卷吮着乳尖,痒意更甚,她想不通自己怎么变成这样了,到后来几乎是挺着腰把乳房送到他口中:“玉倌,玉倌,好痒……”
      他于是慢慢地动起来了,起初还算克制,抽插了一会儿后神智渐渐失守,满心只要弄到她求饶,床帐摇动,璎珞声声,很快她就连叫都叫不出完整的声音了,细碎断续的呻吟着,两条腿无力地挂在他的臂弯。
      心跳快得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少年全凭本能,肆意在她体内搅弄驰骋:“好不好?盈盈,好不好?”
      但凡李持盈这会儿能分得出神说话,必定会回他一句:“问什么问啦,闭嘴!”
      可惜他听不到她的答复,这样动了一会儿尤嫌不足,顺势将她翻转过去,从后面掐着她的腰肢往前撞。这个姿势入得更深,排山倒海的欢愉彻底湮灭了她的所有理智,李九半趴半跪在衾褥里,既担心这样下去自己真的会坏掉,身体又不自觉的和着他的节奏扭腰摆臀,好舒服,啊,好舒服……泪眼朦胧间她恍然发觉此处的枕面、被面上绣的不是寻常花样,而是一双双交颈鸳鸯,其中一对正在井边交欢的小人恰好落在她眼前,女子倾身伏在井沿之上,一边撩起裙摆撅起屁股一边回眸看着男子偷笑,男子双手箍着她的腰,扁担倒在脚边也不管,就那么急切难耐地与之交姌欢好。混沌一片的大脑想到自己和白君此时也是这个体式,在离家千里万里远的地方,他的阳器也是这样在她身体里出入捣弄,下体不期然传来异样的感觉,似有什么东西即将破土而出,李持盈恐慌不已,回头求他:“玉倌、啊……慢……”
      白休怨怎么肯慢?他听到她讨饶,心内欢喜又得意,当即压下来咬吻她的耳垂和发鬓,近乎发狠地弄她,恨不能就此与她融为一体才好。仿若黑夜中火光一闪,他感觉到李持盈开始缠缩抽搐,温热的软肉咬着他不让他走,到底是少年人,怎么禁得住她缠绵挽留?头脑一白,回过神时早已一股脑都交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