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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总别追了,夫人已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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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6章
      时念目光在纸上看了几眼,看出这是一份诈骗话术。
      她面色沉了沉,不愿意诈骗别人,但是她现在处境危险,也只能先自保。
      “好,我会努力记住的。”
      她很乖顺地说道。
      老六见她还算听话,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铁皮屋。
      时念听到外面传来锁门的声音,她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松了点。
      她将手里的纸放在一边,走到了床边。她并不是要到床上去睡觉,而是将木床移动到窗户底下,好在刚刚吃了东西,加上木床也不是质量很好的实木,所以她才有力气移过去。
      嘴里喘着气地站到床上,然后踮起脚尖,双手用力够了够,碰到了窗框。
      她咬着牙,拼尽全力地抓着窗框,双脚蹬着墙壁,艰难地爬上去。
      “加油时念,你可以的!”
      她在心里大喊着,不让自己泄气。
      爬到一半的时候,小臂突然一个痉挛,痛得她抓不住,掉了下去,摔在木板床上。
      “唔……”
      她痛得闷哼一声,躺在木床上,好一会没动。
      终于等那股痛意慢慢褪去后,她才慢慢坐了起来。
      看着那扇窗户,依旧不愿意放弃,咬咬牙,再次开始抓着窗框往上爬。
      一点一点,终于她眼睛看见了外面,昨晚太黑,她被带进来的时候,周围的环境,她根本没看清楚。
      外面是一条巷子,她眼睛往周边看了看,发现都是这样的铁皮屋。
      “来个路人吧!”
      她心里祈祷着。
      因为完全靠着手臂的力量在支撑着整个身体,所以她根本撑不了太久。
      她咬牙坚持着,额头沁出汗珠。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
      就在她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从拐角处走过来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时念狂喜,当即大喊了一声:“大姐!”
      见女人左右看,她又喊了声:“我在上面。”
      女人抬起了头,看到了窗户里时念努力抬起的脸。
      “大姐,救救我,我被绑架了,帮我去中国大使馆里求救一下好不好?”
      之所以没让她报警,是因为她从新闻里也了解过,这边的警察和诈骗团伙同流合污,一伙的。
      所以现在只能靠中国大使馆里的人能救她了。
      但女人却说了一句自己听不懂的语言,她猜应该是缅语。
      心中顿时凉了透,从昨天晚上她遇到的,不管是孙萍萍还是那个诊所的刘医生,都是和她一样的华夏人,所以,她下意识的就以为这大姐也是会中文的华夏人。
      她根本不会缅语,之后她试图用英语交流,也不行。
      外面的女人一脸茫然。
      而这时,她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手臂再也支撑不住,再次掉了下去。
      “砰”
      因为比上一次爬的高,所以摔的更重。
      她痛得面部都扭曲了,嘴里发出痛苦地呻吟。
      但身体的疼痛还不是让她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她好不容易爬上去,也成功找到人求助,最后却一场空。
      这种从天堂跌入地狱的感觉,太不好受了。
      她无法再冷静,暴躁地用力锤身下的木床。
      当外面渐渐暗下来后,铁皮屋外面传来开锁的声音。
      屋内的时念身体明显一僵,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
      老六剔着牙走了进来,满脸潮红,一进来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他走近时念,见她乖乖地拿着话术在看,那张脸在灯光下,真的美成了一副画。
      在美色和酒精的催化下,他一下子抱住了时念,将她往床上压。
      “放开我!”
      时念没想到这个男人会突然要碰她。吓得大声尖叫,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那种绝望的感觉又用涌上心头。
      看着面前那张惊恐的小脸,男人变态般的笑了起来,张嘴朝着女人的脖子咬去。
      就在他牙齿快碰到的时候,他眼睛暼了下,就看到了她脖子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疙瘩,酒顿时都快吓醒了,眼里的欲望被恶心给取代。
      他赶紧从她身上下来,想到医生说她身上的红疙瘩可能有传染性,脸上嫌恶和担心。
      当即就往外走,快速离开了铁皮屋。
      时念惊魂未定,惨白着脸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掌心凹凸不平的触感,顿时明白了男人为什么突然就没有继续碰她了。
      原来是红疙瘩已经长到了她的脖子。
      又一次这些红疙瘩,救了她。
      但想到白嵩说等她身体的药全部排出来,她的身上的这些红疙瘩也就会慢慢消失,她刚放下的心,又瞬间提了起来。
      所以,她必须在红疙瘩褪去前,找到机会离开。不然等待她的就是地狱般的折磨。
      今晚又将是一个无眠夜。
      ………
      像监狱一般的诈骗工业园里,昨天被带进来的赵铃玉因为怀了身孕,所以她待遇还不错,安排在了只有几个人的宿舍里。
      对于从小娇生惯养的她,像蒸笼一般的宿舍,还有脏乱的环境,都让她很受不得。
      但是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所以只能忍受着。
      第二天,她也被带到同一个小诊所里,还是那个刘医生。
      “她怎么了?”
      医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