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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期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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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庄纶想要那个陪他看雪,给他做迷你雪人和草莓糖葫芦的裘锦程。
      庄纶想要那个笑得无忧无虑的裘锦程。
      庄纶想要那个愿意包容他、亲吻他的裘锦程。
      一切都被他亲手搞砸了。
      纵使痛彻心扉、鲜血淋漓,庄纶也要捡起碎片,拼出美好的过去,唤回裘锦程的心。
      “小庄?”提着菜篮子的裘栋梁路过地铁站,瞧见垂头丧气的庄纶,关心地问,“你怎么在这呢?”
      “我,”庄纶顿了一下,不好意思说找裘锦程,换了个说法,“我找工作。”
      “我记得锦程说你家挺有钱,广州好多套房产。”裘栋梁问,“怎么跑天津找工作啊?”
      “我和家里断绝关系了。”庄纶说,“身上没有钱。”
      一句话惹得裘栋梁直皱眉,他把庄纶拉到一边,小声问:“你身上的钱够吗?不够伯伯借你点。”
      “够了够了。”庄纶连连摆手,“谢谢伯伯。”他放弃疏离客气的“叔叔”,随天津人的习惯叫“伯伯”。
      “你现在住哪?”裘栋梁问。
      “酒店。”庄纶指向身后的楼房,“就那个全季。”
      “你这孩子,一看就是没过过苦日子,住酒店多贵啊,伯伯带你找房子去。”裘栋梁热心极了,“物业那挂着不少租房信息,不要中介费,走。”他拉着庄纶向小区正门走去,“住一个小区方便照应,再怎么说你也是锦程的同学,伯伯不能看你流落街头,你说是不是?”
      “谢谢伯伯,可是,学长看见我会不高兴的。”庄纶说。
      “我跟你说,这一片小区的孩子,锦程就没几个看得顺眼的。”裘栋梁说,“你甭管他怎么想,不高兴又怎么样,不高兴能吃了你?”路过警察执勤点,裘栋梁抬手和值班民警打个招呼,低声在庄纶耳边嘀咕,“刚刚那个警察同志,比锦程小两岁,小时候没少挨锦程揍。”
      “锦程小时候,忒霸道。”裘栋梁说,“我除了上班,日常就是给街坊邻居赔礼道歉,好家伙打遍小区无敌手,陈塘庄上一个这么凶的小孩是哪吒三太子。”
      “后来,其他小孩都喊他三太子。”裘栋梁说,“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三太子长成三好青年,我还有点不习惯。”
      庄纶听得津津有味,走到物业门口还有些意犹未尽,他的视线扫过一排租房信息,问:“伯伯,你住哪个楼?”
      “十一栋。”裘栋梁说。
      庄纶便仔细找十一栋的租房信息,总算在最底下一排的a4纸上找到一家,十一栋一楼,52平,一室一厅一厨一卫,一个月2500元。他揭下纸张,站起身,说:“就这套吧。”
      “整租啊。”裘栋梁说,“一般一家人整租一套房,这价格负担太重了。”
      “我习惯一个人住。”庄纶说,“我的存款够支撑一段时间的。”
      “你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工作?”裘栋梁看庄纶这花钱大手大脚的样子,心里没底,主动关心道,“伯伯替你规划规划。”
      庄纶想了想,说:“我是南开汉语言文学硕士,有教师资格证,应该可以……额,当个老师?”
      裘栋梁望着庄纶,这孩子孤身一人来到北方城市找工作,人生地疏、举目无亲,他不由得心生怜惜,说:“我那儿缺个语文老师,你想试试吗?”
      “啊?那太谢谢伯伯了!”庄纶惊喜地说,“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你有简历吗?拿给我看看,我下周给你安排试讲,通过的话就来上班。”裘栋梁说,“别谢我,白捡个好苗子我应该谢谢你。”
      “哦对了,这个送给您。”庄纶把提了一路的纸袋子递给裘栋梁,腼腆地笑,“这是我家里的特产,甜腊肠和利是糖,不知道您喜不喜欢吃甜的。”
      “吃啊,我特别喜欢吃甜腊肠炒芹菜。”裘栋梁乐呵呵地接过礼物,“走,去我家吃晚饭,别害怕,那臭小子不在。”
      “这……会不会太打扰您了?”庄纶忐忑地问。
      “打扰什么,我一个人吃饭多孤独啊,陪伯伯说说话。”裘栋梁热情邀请,“上次你跑得太快,没尝到伯伯的手艺,这回伯伯单独招待你。那个词叫什么来着,独家定制!”
      作者有话说:
      天津话“伯伯”音同“拜拜”。
      第6章 啊?
      地铁里的裘锦程并不知道他爹在背后给他挖坑的行为,就算知道他也没办法。裘栋梁善良热情,爱管闲事,特别是面对庄纶这样长得好、学习好、身世可怜的孩子,简直分分钟掏心掏肺,竭尽全力地关照。
      裘锦程拎着一袋热腾腾的炒栗子,走进ktv,迎面被武娟亲昵地搂住肩膀:“球球!”
      “能换个称呼吗?像在叫狗。”裘锦程随手把炒栗子的纸袋递给武娟,“你叫了几个人,我认识吗?”
      “有俩人你没见过。”武娟领着他朝包厢走去,“四男两女,我同事和大学同学。”她用胳膊肘捣一下裘锦程的腰,狡黠地眨眨眼,“小姜你记得不,姜河舟,我学弟,特粘你那个,他也来了。”
      裘锦程汗毛炸起,顿时不想进去,他抗拒地站在原地:“你叫他干嘛?”
      “给孩子一个机会。”武娟推一推裘锦程的肩膀。
      “他不行。”裘锦程扒住门框,死活不进去,“他太那个啥了。”
      “哪个啥?”武娟没懂裘锦程的形容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