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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堂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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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83章
      “你是不是在怀疑什么?”赵无觞低声开口。
      果然,这人虽然是君子之风,却也是心细如尘,瞧她脸上的变化,就已经猜到了她心里所想。
      “有怀疑的人选,但不代表就是事实。”温枳开口,“只是想着上京内外,与我有仇且对我死盯着不放的,似乎也就是萧家那些狗贼了吧?”
      四月登时拳头都梗了,恨不能现在就冲出去,揪住一个薅死一个!
      实在是太气人!
      “阴魂不散,还是斩草除根的好。”叶子幽幽启唇。
      四月点头,“下次见着,你便不要客气,上去就把人脑袋拧了,省得一天到晚顶着恭桶在脖子上,到处出来恶心人。”
      “好!”叶子颔首。
      这么做最好不过,一劳永逸。
      “这只是我的猜测,现如今萧家早就不同往日,而且……”温枳想起了父亲说的那些话,“他们可能要忍不住了,否则不会这么急切的跟着我。”
      赵无觞眉心微拧,“此话何解?”
      “银子。”温枳只吐出两个字。
      第976章 我曾做过一场梦
      现如今的萧家,如同瓦砾一般,要银子没银子,要人没人,所以就算是萧长陵还活着,也得要有银子周旋,其次……更要紧的是,如果萧长君也还活着,那这里面的事儿可就更大了!
      欺君罔上,罪该万死。
      诛九族,也不为过!
      “银子是个好东西。”赵无觞是个聪明人,温枳提一嘴,他便明白了其中大概,“但这银子要温家出,就得从你身上刮,否则的话……温家老爷子是不会松口的。”
      温枳嗤笑,“我爹最疼的就是我,自然是要从我身上刮下来,才能血淋淋的满足他们的胃口。”
      屋子里,一片寂静。
      从一开始,萧家就是为了银子才接纳她,现如今回归本原也没什么可诧异的,“人心总是这样,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此前为了那个寡妇,做尽了缺德事,如今竟还想故技重施,真是该死!”四月咬牙切齿,她是看着小姐一步步走到今天的,自然是恨到极致。
      叶子裹了裹后槽牙,“总归要出来的,躲是躲不了一辈子的。”
      毕竟,萧家还有个老夫人呢!
      这位老夫人总是在明处吧?
      “别担心,会找上门来的。”温枳笑了笑,“都好好休息吧,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咱得吃好睡好休息好,才有精神头……与他们好好算一笔账。”
      “是!”
      赵无觞没吭声,只转身退出了房间。
      叶子功夫好,自然是在屋内守着。
      四月功夫不如叶子,但处事能力和对温家一切的熟悉度,都远胜于叶子,自然是在外面处理一切突发事件。
      如此一个在屋内一个在屋外,自然是最安全的。
      “主子放心睡,奴婢会好好守着您的!”叶子坐在床头凳上,怀中抱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习武之人,不眠不休早就成了习惯。
      何况,还是东辑事出来的。
      “叶子,你想家吗?”温枳躺在床榻上,忽然问了一声。
      叶子眼皮子抖动了一下,然后扯了扯唇角,“有主子的地方,就是奴婢的家,别的地方……早就没了。”
      她这样的人,孤独的灵魂。
      落在哪,就算哪儿。
      谁允她落地生根,她便可以随处而安。
      “好!”温枳握了握她的手,“我们都是一家人,有我有四月,还有我爹,还有那么多叔伯,都是你的娘家人,以后不管发生何事,咱们都要在一起。”
      叶子忽然笑了,“主子怎么了?忽然说这些。”
      “就是觉得有点不安,你比四月冷静,那丫头遇见我的事儿,就恨不能冲在前面,所以有些话我不敢跟她说,怕这丫头急坏了。”温枳无奈的笑道,“跟你说说话,我这心里就舒坦多了。”
      叶子凝眉,“主子在担心什么?”
      “我只是……”温枳抿唇,“我若说,我做过一场梦,你信吗?”
      叶子:“??”
      “梦里跟萧家有关,也跟我自己有关。”温枳叹口气,“这两日,总做梦,还是那一场梦,血淋淋的……我连同整个温家,都葬送在梦里,一觉醒来整个人都好像被扒皮抽骨一般,浑身都疼。”
      叶子想了想,“许是血脉的缘故吧?”
      不是说,南越的禁制解除了吗?
      “可能吧!”温枳敛眸,“但……萧长陵一日不死,我一日难安!”
      萧家一日不除,温家一日难安。
      第977章 真的有人
      夜里,倒是没什么动静。
      许是因为茶庄防守严密,又或者是身边人一直寸步不离,赵无觞在院中设置了阵法的缘故,连带着庄子外头也没有任何异常。
      叶子一直守在边上,昨夜她们聊过一会,仿佛吐出了心头的症结,温枳转身就呼呼大睡,如同从遇龙关回程时那般嗜睡。
      只要闭眼,她就会睡得天昏地暗,仿佛怎么都睡不够……
      等她再睁眼的时候,窗边的桌案旁,早已坐了一人,难得穿得这般清爽之色,月白色的袍子穿在身上,骨节分明的手正捻着一本册子。
      温枳刚刚苏醒,视线有些模糊,瞧不清楚他在看什么,等着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