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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偷听心声后,万人嫌她变团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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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9章
      贺言庭自然不会逾矩。
      他正欲开口,门却被一脚踹开,皇帝和潮海生一前一后走进来。
      潮海生眼神冰冷地打量着贺言庭,嘴里也冷冷吐出:“不要脸”三个字,随即拔剑出鞘:“今日,我便来取你性命。”
      房上的暗卫刚放下捂着耳朵的手就听见这么一句,顿时慌乱得像下饺子一样从屋顶下来,鱼贯进了屋中,守在贺言庭身侧。
      屋中顿时又挤满了人。
      江稚鱼:“……”
      贺言庭尚未反应过来,看着潮海生的脸,喃喃道:“师父?”
      暗卫们:“!!!”
      师父?!!!
      潮海生不仅不为所动,听到师父二字面色还骤然冷了几分。
      贺言庭竖起手,那是一个强硬的,不容忍违抗的手势:“都下去。”
      暗卫们离去的速度甚至比来时的速度还要更快些,几个呼吸间便没了影。
      门也被关上了。
      江稚鱼:“……”
      【我再说一次,关门你连谁偷听你说话了都看不见!】
      【哪来的坏习惯关什么门啊,这不明显是告诉别人,这里有秘密,快来听吗?】
      皇帝:“……”
      贺言庭:“……”
      好有道理!
      不过现在外面有暗卫守着,关或开着都问题不大,所以也没人再去开门。
      “不用叫我师傅,你我二人的师徒情,早就断了。”
      潮海生的剑并未收回,声音冷硬:“我去过你府中,见过了被你关起来的那些人。”
      他顿了一下,又道:“他们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阿元?”
      知道潮海生的性子,贺言庭抿了抿唇:“为了自己,他们一直在人口买卖,被我发现后,想除了我,便与漠北的人合作,买通了我身边的人,只是没想到我没死,又暗中派人给我喂了五石散。”
      “只是没曾想喂了五石散的我也没死,他们惧我,便隐姓埋名,躲到了玉华寺上。”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五石散是何等威力在场众人无一不知,皇帝眼神也很是诧异。
      他当初只是以为贺言庭耐不住疼痛才自己吃了,没曾想竟是被人强灌的吗?
      “是何人,抓到了吗?”
      贺言庭轻颔首:“是个被利欲熏心的小兵,已经死了。”
      皇帝神情平缓了几分。
      看到潮海生还举着剑,他不耐道:“问话便问话,快把剑收起来!”
      潮海生不为所动,继续道:“你与他们的事我不管,但阿元一事,说到底也有你的责任,你如今伤势未好,我不趁人之危,但等你伤好,便是我取你性命之时!”
      按理来说,放完狠话的下一步应该就是收剑飞身而走,留下他们惴惴不安。
      但如今剑是收了,人却没走。
      潮海生抱臂环胸站在皇帝身侧,四处看着,就不看贺言庭。
      皇帝:“……”
      贺言庭:“……”
      江稚鱼:“……”
      【这话有bug啊,什么等伤好的时候,那要是一直不好呢,或者好了也说没好呢,再或者好了再添点新伤呢?】
      【反正只要身上有伤,那这命就永远取不了啊。】
      贺言庭:“……”
      皇帝:“……”
      回来了,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好长时间没听到这鱼言鱼语,还怪想的。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皇帝感慨:“这几日好生歇息着,想要什么便派人说一声。”
      对着江稚鱼吩咐完,皇帝转向贺言庭俨然换了一副脸色:“能走吧,能走跟朕回宫一趟,朕有事问你。”
      贺言庭:“……能。”
      知道皇帝要秋后算账,贺言庭长长叹了口气。
      他跟着皇帝和潮海生出去,江稚鱼站在门口挥手送别,一转身,便看见了江康安。
      江稚鱼:“……”
      ……
      皇帝当然不会让贺言庭走去宫,福平备好的马车就等在许府外,三人上了车。
      马车很大,足够让几个人平躺着也不嫌拥挤,潮海生躺着还不忘道:“坐什么马车啊,我一手拎一个,不就把你们拎回去了。”
      胃部翻涌的感觉再次袭来,皇帝没好气道:“要走你自己走,还躺着做什么?”
      潮海生佯装没有听见,翻身背对着他。
      三人一路无话,回了御书房,皇帝冷冷开口:“你可知错?”
      贺言庭跪地:“臣知错。”
      “朕让你打瓦剌,是为了让你立军功,名正言顺地恢复你的太子之位!堵住那些大臣的嘴,可你呢?”
      皇帝没好气地从桌上抽出那张密报,扔在贺言庭面前:“你为了早些回来,竟是和和硕、准格尔签了协议!”
      “若是被那些大臣们知道,你说说他们会怎么编排!”
      贺言庭身躯跪得笔直:“此事是臣知错,为了一己私欲,便许下了这么重的承诺,”他迟疑了一下,继续道:“但是太子之位,臣实在是难以堪此重任。”
      皇帝本被气得胸腔剧烈起伏着,但一听到他这话,脸色更是无比难看:“你说什么?”
      “你不当太子?”
      福平在一旁身子已然吓得像院中被风吹落的树叶一般了,还挺贺言庭浑然不惧地应了一声:“是,臣不能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