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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零之兽语者[刑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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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5章
      为什么说,他的宝贝以后都留给小柴柴?
      龚卫国问:“组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夏木繁反问他:“这些信件对柯麓而言,算不算宝贝?”
      龚卫国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算。通信了七、八年的笔友,哪怕是一个月通一次信,那攒下来也有近一百封信。柯麓与崔乐邦都是内心阴暗的人,并没有什么朋友,给笔友写信是唯一倾诉的方式。这些信件在他们心目中,应该是一笔很重要的财富吧?”
      夏木繁继续问:“既然是宝贝,他会藏在哪里?”
      龚卫国想了想:“应该是个很妥帖的地方吧。毕竟,一百多封信用袋子装的话,恐怕得用一个大编织袋才装得下。”
      孙羡兵说:“反正出租屋里没有,连一封信都没有。”
      虞敬问:“有没有可能在咖啡屋里?”
      冯晓玉加入了讨论:“咖啡屋里人来人往的,柯麓不可能会把信放在那里。”
      龚卫国咬了咬牙:“这家伙太狡猾了。他让崔乐邦把信寄回给他,是不是存心要毁了所有痕迹?几张纸,一把火烧光,一切都化为灰烬。”
      其余几个都面面相觑,如果真烧了,那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夏木繁却一直在琢磨小柴柴说的“主人说,他的宝贝以后都留给我”。
      对柯麓而言,比起人类,他更信任动物。
      他对陪伴两年的柴柴情深义重,却对养育了他四年的母亲憎恨仇视。
      他对无辜死去的猫咪伤心愤怒,却对虐待至死的魏巧珍无动于衷。
      他将来如果积攒了财富,一定会留给自己的爱狗。
      他若有什么宝贝,哪怕陪葬也不可能馈赠给任何人。
      陪葬?
      夏木繁脑中灵光一闪。
      如果说,与崔乐邦的通信是他灰暗人生中唯一一点亮光,那这些见证了他从漂流瓶开始保持至今友谊的信件,一定是他的宝贝。
      他绝对舍不得烧掉!
      他会将这些陪他度过年少时光的宝贝,留给他最重视的柴柴,让它陪着老去的柴柴安眠地下。
      夏木繁的眼睛一亮,看向自己的队友:“老柴埋在哪里?”
      话题跳跃度太大,众人一时半会根本反应不过来:“什么?”
      夏木繁的声音急切:“这些信是柯麓的宝贝,而老去的柴柴也是他最重视的珍宝。如果找到柴柴的墓,我们就能找到那些信!”
      龚卫国欣喜的瞪大了眼睛:“组长!你这脑子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啊?简直太厉害了!”
      孙羡兵也来了精神:“有可能,真的很有可能!柯麓如果舍不得烧掉这些信,那把它们埋在地下的确是个稳妥的法子。”
      虞敬道:“那还等什么,赶紧去吧。”
      冯晓玉提醒大家:“问题是,柯麓不可能会告诉我们老柴埋在哪里啊。”
      夏木繁弯下腰再一次摸了摸小柴柴:“你的主人有没有带你见过他以前的狗?”
      小柴柴眨巴着双眼,很老实地回答着夏木繁的问题。
      【主人以前养的那只狗也叫柴柴。】
      【老柴柴埋在一个树林里。】
      【他带我去过。】
      有戏!
      小柴柴去过。
      夏木繁再问:“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吗?”
      小柴柴摇了摇尾巴:“记得啊,我每天晚上散步都会路过那里。”
      夏木繁笑了,从鞋柜上拿下狗绳,套在小柴柴脖子上:“走吧,我带你散步,你带我去见见老柴。”
      小狗本来就是爱玩爱闹的年纪,一听说可以出门,立马乐疯了,一边往门边冲一边狂吠。
      【出去玩。】
      【出去玩。】
      【带我出去玩!】
      夏木繁冲队友们使了个眼色:“晓玉、虞敬,你们留下处理后续流程,卫国、羡兵你们俩跟我一起去遛狗。”
      在房东、邻居们的注目之下,夏木繁牵着狗下楼,龚卫国、孙羡兵紧随其后。
      房东看向冯晓玉:“那个,警察同志,你们真是好人呐,这么爱护动物。”
      邻居根本不知道前因后果,面对眼前情况也一头雾水,好奇地问:“警察还帮人遛狗?”
      冯晓玉忍着笑,拿出刚才做好的笔录,示意他们签字:“警民一家亲嘛,应该的。”
      --
      次日清晨。
      七月流火,只有早上有些许凉爽。
      柯麓被再一次带到审讯室。
      这一回,他面对的审讯人员有所变化,夏木繁是主审,岳渊在一旁坐镇,负责做笔录的是孙羡兵。
      不过,依然都是柯麓的熟人。
      虽然换了个地方休息睡不好,虽然没有洗澡换衣后背有些粘粘乎乎的不舒服,柯麓的脸上依然保持着一个浅浅的微笑。
      简单的个人信息询问之后,夏木繁并没有直入正题,而是问了一个问题:“柯麓,你很爱柴柴吗?”
      柯麓点头:“是的。”
      夏木繁问:“为什么?”
      柯麓想了想:“它和我一样被妈妈抛弃,它陪我睡觉、上学,给我舔伤口,听我哭诉,它对我不离不弃,它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
      夏木繁抬眸看着他,声音变得冷硬:“它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抛弃它?”
      柯麓愣了一下:“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坐火车没有办法带着它,不得已才把它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