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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死遁后仙君他恋爱脑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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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陈时身后素剑却像是酷爱霜寒雪色,在身后嗡嗡发出清鸣。
      男孩仰着头看他们,漆黑眼珠透漏好奇。
      目光落在他背后的剑。
      陈时负手抚剑,那剑鸣又静了下来。
      沈卿池歪头看他,目光落在他身后,问起了剑:“这是你的本命剑吗?”
      陈时闻言抬头,没有马上答。过了一会才说:“算吧。”
      又听沈卿池问:“西洲也有剑客吗?”
      陈时听出了沈卿池的言外之意。
      西洲主修诡道,用刀与暗器更多,剑反而不适合诡道。
      剑主修天下正道,以修天下正气,西洲叠嶂与毒物甚多,确实不利于剑修。
      故而,西洲少剑客,诡道无剑修。
      这是仙门正道公认的修行法则。
      但陈时也不生气,只是“腾”地一声起剑,素衣在雾蒙雪色中如出窍蒙蔽的光,剑影觥筹,破雪而出。
      银色护腕折出寒凉意味,仅仅起剑,便精彩绝伦。
      那剑在雪中比之更素,少年身姿薄弱,但如开弓的箭,瘦削但锋芒毕露。
      飘雪被剑气打散,在空中被剑气打出利刃气势。
      “唰唰唰~”几声,只见前方房屋的外壁被飘雪打出凹陷,如同被利器穿过。
      再回神,少年微微回身,剑已回鞘。
      少年乌黑发髻微扬,只漏出一双乌黑透亮的眼。
      亮晶晶,肆意又张扬。
      “呵~”沈卿池被忽起的剑风断了一缕发丝,青丝被寒风吹散,冷硬轮廓也感到一丝暗含的杀气。
      分明是以下犯上的挑衅,沈卿池却并不生气,心中似乎莫名的感到开心。
      陈时又笑盈盈看他:“我倒是西洲诡道乌合之众之中的一位——”
      “不过……”少年声音沉着,在风雪中却清晰的很:“我主修剑。”
      沈卿池这般看着少年,声音却很温润:“剑适合你的。”
      陈时以为沈卿池会说什么诡道怎的还练剑的言论,但青年却伸手摸到了剑鞘。
      声音沉沉,夸了句“剑很好。”
      陈时脸上慢慢又洋溢出笑来:“是一位交好的故人送的。”
      “是吗?”沈卿池的声音似乎沉沉的,在风雪中被吹得很散,几乎像在呢喃。
      陈时觉得奇怪,但也没太在意,声音含糊道:“是吧。”
      莫名其妙的对话,但两人都心有灵犀地越过了这个话题。
      少年踢了踢雪,躲在暗处的男孩漏出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一脸兴奋地跑出来。
      直到走近陈时,竟是直接扑上来抱住了他的腰。
      声音也甜甜的:“大哥哥,你好厉害呀!”
      陈时被夸得脸上一燥,真正厉害的在身边呢。
      于是他说:“厉害的是另外一位哥哥。”
      男孩却不回答了。
      陈时一时之间觉得这小孩也有意思的很,只是摸了摸男孩的头,轻声问:“你说的两个圣子是怎么回事啊?”
      男孩嗫嚅了下双唇,犹豫了下,像是下定决心:“大哥哥,还有位圣子,被保护起来了。”
      “出现的那位圣子,其实是献祭给鲛人领主的。”
      陈时被这话惊得皱眉,“献祭?”
      男孩重重点头:“鲛人和日月宗一向交好,每二十年挑选的圣子其实就是牺牲品。”
      “反正,那些圣子最后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男孩似乎也想不明白,只是声音略有些悲伤:“我之前,遇到一位好看的哥哥,那个哥哥说要带我离开的。”
      “但他是圣子,南归节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有些蹊跷。
      陈时忽然想到了部分鲛人的记载。
      里面有一类功法,算是逆天而行的法则。
      修行的鲛人十分暴虐,以至于对待伴侣也无法保持冷静。
      甚至在暴乱时,很有可能残杀同族和看到的一切生灵。
      如不及时扼制,鲛人本身也会因此陨落。
      但这类功法进阶十分迅速。
      还是有不少鲛人修炼了。
      于是,就开始有鲛人想尽办法,躲避弊端,或者寻求其他方式以躲避无可避免的死路。
      结果,还真的让他们找到了。
      那便是寻找能吸收鲛珠的人族,将所有暴乱灵力全部渡到人族体内,由人族承受照这个痛苦。
      至于修炼方式,便是双修。
      很直白,被送去的圣子就是个容器。
      甚至连被采补的炉鼎都算不上,等被鲛人用完,就只剩下爆体而亡的结局。
      代替那些走捷径的妖修承受本身不该承受的天罚。
      天道向来无情,逆天修行的人往往都会遭受天罚。
      妖修之中罪大恶极之辈以及邪修和魔修多多少少都会遭受天罚。
      这是针对与逆反天道的惩戒。
      而诡道是介于两者之间的一类,既不是罪大恶极之辈,也不算仙门正派的一类。
      修行诡道的人,都是无可奈何,踏上生死道的人。
      陈时曾经差点成为炉鼎,对这类强行采补亦或是被当做容器的行为,深深厌恶。
      “另一位圣子,是谁?”
      他的声音此刻有些抖,细听下还能感受到强忍的怒意。
      少年弯下腰与男孩平视,半蹲的身子上,细白手心被掐出血来。
      冷寒气息将修者的嗅觉也冻得不甚灵敏,但身为上位者的沈卿池却还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