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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将花冠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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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6章
      这次,连乌列尔自己都迷惑。
      “如果我只是为了这件事给你骑士的位置,和他有什么分别呢?”
      乌列尔怔住。
      确实,他有一点小小的隐瞒。
      他想起那绝对是个糟糕的月圆之夜。
      乌列尔从没想过离爱洛斯这么近,也没有想过他还会离别人这么近——他早已经是让人闻风丧胆凶神恶鬼了。没人敢凑近,他也尽量不靠近其他人。
      以至于当乌列尔意识朦胧时,瞧见近在咫尺的爱洛斯的眼睛,惊恐万状。
      只有爱洛斯继承了他父亲的眼睛。
      爱洛斯的脾气有时很坏,尤其是当他发现自己在宴会上被人暗算,乌列尔又刚巧出现在房间里时。
      他以为这是乌列尔的手笔。
      乌列尔看上去,就是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大胆男人。
      说不定吓唬爱洛斯,也让他乐在其中。
      漂亮的家伙,但是品性恶劣。
      爱洛斯并不了解乌列尔,无力的乌列尔被爱洛斯丢进床铺,他迫使乌列尔望着他。
      在王宫中鲜少正眼看人的红发男人,居然对他流露出害怕的神情。
      爱洛斯对自己很了解,乌列尔是不大可能害怕他的。
      他很快发觉让乌列尔感到紧张的是这双眼睛,联想到乌列尔的风评:“原来你也和我父亲有一腿。”
      “也?那么其他人你也睡过了?”乌列尔嘴上仍不认输,他认下了,反问爱洛斯。
      爱洛斯下意识就摇头。
      那时乌列尔并不知道,他是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
      爱洛斯对男人与女人,都不如他表现出的那么感兴趣。
      倒是那些父亲接触的“其他人”,爱洛斯确确实实想关心一下。
      不过由于先王后更关心,所以国王的孩子都不曾隐姓埋名,全在王宫里,根本不需要爱洛斯多事。
      可“位高权重”的家伙们还有很多。
      爱洛斯接济过那些妓女和被抛弃的情人。
      照结果来看,大家以为他的理由是未雨绸缪,“留着某天可以用来对付那些负心的贵族”。
      但爱洛斯解释过,他不过是听到有人在宫墙下讲:真希望那些女人死掉。
      那可千万不要死了呀!白白让别人如愿。
      爱洛斯不过是想来给那些贵族添点堵心的事,仅此而已。
      乌列尔知道爱洛斯是什么样的人,但爱洛斯对他一无所知。
      乌列尔还了嘴,却没有反抗。
      他猜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有其他机会和爱洛斯这么近。
      过后爱洛斯怎么想怎么算账,他可管不了那么多。
      爱洛斯醒来面对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和算计过他的男人。
      “你想要什么?”
      “呦,真让我说吗?很多。”乌列尔忍着痛凑近他,反正爱洛斯跟他不熟,昨夜过后更是一点好感不剩,他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你想不到得多。怎么,想打发我,然后避开我。”乌列尔笑起来:“说不定我想要的是您的命呢。”
      乌列尔离他太近,爱洛斯拧着眉头往后退了一些。
      “怕了?”
      乌列尔刻意问得讨巧。
      爱洛斯应下,好像就输给他了一般。
      但爱洛斯可不怕丢什么面子。
      “我怕得很。”
      “那我也可以什么都不要的,殿下。”
      “那倒好,刚好我的侍卫不在,不如你暂时顶上。”爱洛斯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要做什么,留下了乌列尔,“不过我今天要去打猎,你能站得起来吗?”
      乌列尔都没想过还能继续和爱洛斯这么近,想也不想便跟来了。
      他们坐上马车,去到爱洛斯的庄园。
      那里的管家好像在凭感觉猜测爱洛斯的喜好,连浴缸里都放满了玫瑰花瓣,
      乌列尔好奇问他,“在这里放了玫瑰花瓣,就会变得有玫瑰的香气吗?”
      “那你试试不就好了。”
      爱洛斯还在被算计的恼火中,他的药劲还没过,把穿得一丝不苟的乌列尔摁进水里,吻了上去。
      这样的剑拔弩张只维持了两天。
      很久都没有生过病的乌列尔,意外发热了。
      他烧得骨头发酥,感觉自己要就此死掉。
      迷蒙中他觉得现在死掉最好不过,这样也算是死在最幸福的时候,有种“往后再不会碰上一点痛苦”的安心。
      爱洛斯只得找医生过来。
      医生还没瞧病,就建议最好把乌列尔搬到其他屋子,免得影响王子殿下。
      爱洛斯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乌列尔。
      “那也不用。”
      虽然没有人挪走乌列尔,但医生走后,爱洛斯也离开了。
      乌列尔躺在床上,想起之前他每一次生病的时候被如何对待。
      从来没有人在乎过,至少,爱洛斯还找人给他看病了。
      乌列尔安慰自己,这也不错。
      像从前一样,慢慢地病应该自己会好吧。
      可被丢在这里的他,很想要一点水。
      一点就好。
      乌列尔望着窗外,莫名想起曾经做梦都想死在一张很软的床上。
      后来却很害怕这种床。
      爱洛斯就在这时,端着一只银碗走进来。
      “我想喝水。”乌列尔抓住了他的袍子一角。
      “先吃药。”爱洛斯还算耐心,他语气尽量温和,在床边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