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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证了,但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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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4节
      “这位大姐,你谁呀,这是我宿舍!”
      “叫什么大姐,差辈儿了!”朱梦华心里炸开花,嗔笑纠正,“快叫妈!”
      ???
      彭姗姗满头黑线,居高临下瞪她。
      “你不是乐乐男朋友吗?”
      “册那!开什么玩笑!这位大姨,你可不兴造我黄谣!”彭姗姗说着去拉大门。
      “这是宿舍,不是养老院!”
      他一只脚卡在门外,一手指着朱梦华,另一手拨通罗会林电话,“主任啊,春节快乐!我屋里有……”
      “有什么!”身后,关乐乐从外头回来,闻话用力搡他一掌,“那是我妈!”
      彭姗姗趔趄,险些丢掉手机,“王母娘娘跟我有毛关系!主任你管管吧!”
      收线。
      坐月子见不得寒气,关乐乐关门,偏被他aj卡住,气得她把门狠命一摔,大叫:“彭姗姗!你想干什么!”
      “是我问你吧!”彭姗姗抱臂死抵门板。
      朱梦华饶有兴致看他俩争吵。
      “你出来一下。”关乐乐叫他。
      彭姗姗吹着口哨,懒散跟她下楼。
      -
      公寓楼下。
      彭姗姗没穿羽绒服,只套着一件加绒卫衣,冻得直打哆嗦。
      见状,关乐乐摘下围巾硬递给他,话意一软。
      “我妈病了,受不了刺激,实在没办法,只能让她和我住,求你别说出去。”
      彭姗姗把围巾还给她,坚持原则:“你搬走我肯定不说。”
      “我如果能搬还轮得到你说?”
      彭姗姗裤兜摸出一盒烟,点上叼嘴里,“那你不能道德绑架我吧,关主编。”
      淡蓝色烟圈缓缓吐出,他轻轻一吹,挑眉斜睨她。
      可算逮着机会,让她不怀好意怼林总。
      “我是真的没办法了,这是我妈啊,我能不要她吗!”关乐乐急红眼眶,盈盈泪光闪烁。
      “帮帮忙好不好,全公司人人欺负我,我实在走投无路,求求你,帮帮我吧。”
      “姗姗,我知道你心地善良,和他们不一样,帮帮忙好不好,拜托拜托……”
      关乐乐很会以退为进。
      她唇角勾起,泫然欲泣,冷风中发丝凌乱,眼角微红,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彭姗姗没谈过恋爱,架不住眼泪攻势,呼吸无章,竟让烟把自己呛得咳出声。
      关乐乐双手合十,眼巴巴咬唇看他。
      “住几天?”
      “三天!最多一星期!我想办法!”
      “说到做到。”
      关乐乐疯狂点头。
      谈妥,彭姗姗上楼穿衣服。
      临走前,他叫住关乐乐,“你那爱马仕是假的,那个大姨,她香奈儿是真的。”
      “彭姗姗!你有完没完!”
      -
      从宿舍出来,彭姗姗站在路口,一时不知该去哪儿好,他又点燃一根烟。
      说不好是凤城天气太冷,还是情绪太激动,他夹烟的手指止不住颤抖。
      甲状腺癌复发竟然只是虚惊一场。
      生活啊,差点打得他丢盔弃甲。
      要是没有浩南哥这通电话,只怕他这会已经到上海了。
      现在,真恨不得亲死浩南哥。
      一根烟尽,彭姗姗叫车直奔w酒店。
      人生大起大落,不如活在当下。
      -
      大年初五。
      林眠和谢逍去了趟法门寺。
      回程车上,她突然收到裴遥消息,问在不在家,方不方便上来。
      见她眉心紧蹙,谢逍本能紧张,“出什么事了?”
      林眠把手机给他看,“大哥怎么了。”
      谢逍摇头。
      老大向来有主意,只是他习惯把所有事憋在心里。
      她回过去:【在高速,还有一个半小时到家,大哥先上去坐吧。】
      -
      春节景区限流,回来将近傍晚。
      浓云重雾,像在酝酿一场大雪。
      埃尔法驶入地库,大灯刺眼,裴遥远远抬手一挡。
      林眠见他神情凝重,全然不似平常,也不敢乱开玩笑,打过招呼邀他上楼。
      从进电梯那刻,裴遥嘴角微沉,垂下眼帘,全程不苟言笑。
      她从没见过大哥有凄苦伤神的表情。
      高敏感让她确认,他心里有事。
      -
      坐定后,裴遥深吸一口气,抬头问她:“你是不是有一本相册?”
      林眠和谢逍对视一眼。
      “嗯,我妈留下的,一本学生时代的旧影集。”
      “我能看看吗?”
      “当然。”林眠应下,示意谢逍取来。
      她双手递给裴遥。
      “谢谢。”
      谢逍将一杯热茶放在他手边,不动声色揽着她躲开。
      -
      客厅空荡。
      裴遥翻看影集,若有所思,每翻动一页,他心里便收紧一寸。
      满溢青春的荷尔蒙,笑意不自知地浮上嘴角,却多了几分苦涩。
      倏地。
      他手腕停在半空。
      心跳一顿。
      从塑料卡位中抽出泛黄的相片,他滑开手机找到修复好的。
      对比。
      画面中,除他之外,另有两个人。
      一个半侧脸,一个后脑勺。
      半侧脸的姑娘,高马尾,天鹅颈,他心里碾过熟悉的悸动。
      这种感觉持续不久,立即被忐忑取代。
      既熟悉又陌生,像久别重逢,又像劫后余生。
      他捏着照片发怔。
      由于透视关系,现代科技只能修复画质,并不能影响构图。
      时隔多年,单凭一个不明显的侧脸,他也不敢确认,照片上让他怦然心动的姑娘,究竟是不是温慈。
      如果她不是温慈,会是谁。
      放下照片,裴遥继续翻看其他的。
      直到最后一页,他猛然发现,每张照片背后标有名字。
      偏偏。
      手里那张只有两个字,裴遥。
      -
      他手机振动,有消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