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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证了,但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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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6节
      ……
      温慈四肢发麻,呼吸气短,指尖如同过电,蝎蝎螫螫,又如百爪挠心。
      怎么会凭空出现这样一张照片。
      看拍照角度,裴遥才是被摄主体。
      她手一滑,同一张高清修复的照片刺入眼睛。
      温慈不由攥紧平板。
      他想做什么!
      -
      足足半小时。
      她强迫自己冷静。
      反复细看照片,单凭一个模糊侧脸,并不能证明什么。
      何况,日期显示照片是2月1日,起码十几天前,如果有问题,早该爆发了。
      她不能自乱阵脚。
      现在,稳住裴遥才是关键。
      至于照片从哪儿来,是谁拍的,根本不重要。
      结婚数年,她太了解他。
      裴遥温柔体贴,也固执刚烈;礼貌和善,也倔强强硬。
      若非他当年坚持,她也不能嫁进裴家。
      裴遥的爱,是一把双刃剑,彼时入迷,当下博弈。
      -
      时间分秒流过。
      温慈看表,一个小时,裴遥还没出来。
      “裴遥。”她在外间叫他。
      “怎么了?”他声线疲惫,低应一声。
      “还没洗好吗?”
      “就好。”
      温慈定定神,起身去三楼主卧,换了件墨绿色真丝睡裙,细吊带深v高叉短款。
      颈下春光无限,又欲又撩人。
      -
      裴遥从浴室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浴袍松垮系在腰间,马甲线若隐若现。
      拉开酒柜,他没拿酒杯,启开瓶塞直接灌下几口。
      虽然不确定,可骤然有一种“宛宛类卿”的刺痛,戳破心扉。
      他沉默着,干掉整瓶romanee-conti。
      1990年的drc,香气馥郁,单宁细腻,他却品不出一星半点的滋味。
      -
      微醺深醉。
      裴遥双眼迷离,踉跄推开次卧房门,没开灯,倒头重重栽在床上。
      冷水澡浇灭他心中炽热。
      刚才从老二家离开,里头窸窸窣窣,饮食男女,一听就知道在干什么。
      和温慈分房睡好几年。
      尤其近一年,莫名其妙经常冷战。
      对外敷衍,只说是为要孩子。
      没有拥抱接吻做该做的,也不知从何时起,她抗拒他,甚至拒绝他。
      裴家家风严谨。
      久而久之,他宁可多看几集宫斗剧,也不想看她那张冷脸。
      酒劲上头,裴遥翻了个身。
      -
      房门响。
      温慈半跪着贴上来,吮他嘴唇。
      唇瓣柔软冰凉,他狂热回吻,几秒后,戛然而止,他下意识躲开。
      她趴在胸口,埋头一路流连,摸他浴袍系带。
      裴遥一把扣住她手腕,克制喘息,“你身体……”她发消息说她肚子疼。
      “我想要。”
      “……”
      黑暗中,呼吸起伏。
      醉意臣服于躯体,欲望伺机扑向灵魂。
      一把火,点燃埋伏已久的旷野轰鸣。
      河流奔涌,暮色盛放。
      沉默的心事化作唇齿相撞的抽吸。
      -
      房间慢慢安静。
      裴遥仰面,温慈蜷在他臂弯。
      “我从没问过,你以前有女朋友吗?”
      “……就你,家里……管得严,谢老师……不允许,不允许谈恋爱。”
      “你喜欢我什么?”
      “……可能是感觉……我没见过……那么好看的笑……”
      “你爱我,还是爱那个微笑?”
      “……”
      裴遥没立刻回答,他一个翻身将她箍在怀里。
      酒精让他身体失控。
      强势激烈。
      他的热情将她彻底融化。
      -
      醉意溃散。
      裴遥睡着,眉峰挺直,腹胸线条流畅,半梦半醒间,朦胧听见耳畔低低抽泣。
      他抬手抵着太阳穴,缓缓撑起上身。
      壁灯光线刺眼,适应几秒。
      温慈单手撑住床沿,眼底惊惧交加,面颊挂泪,颈下大片吻痕斑驳。
      她内裤有血。
      裴遥一激灵翻身惊坐,慌乱中低吼,“siri,给老二打电话。”
      第252章 真把自己当情种了!
      更深露重,外头大雪纷飞。
      玫瑰园山顶满室旖旎。
      嗡嗡,嗡嗡。
      谢逍埋首只当没听见。
      床头柜手机振动,屏幕闪烁,低频噪音不眠不休直冲颅底。
      他不想接。
      林眠侧身够过电话,眯眼一瞧,当即变脸失色,她指指屏幕,递给他。
      谢逍清嗓,滑开手机,“大哥?”
      “温慈……见红了……”
      “……”
      谢逍飞快瞥她一眼,眉心微蹙,“你保持冷静,叫救护车,先送医院。”
      林眠支肘看他,口型问:怎么了。
      他摇头示意,手攥紧她。
      房间昏暗,她看不清他表情,只觉他指根用力,知趣噤声。
      通话还没断,谢逍已然起身,闪进里头衣帽间穿衣服。
      林眠顺势坐起,见他套上羊绒衫,随手抓起件夹克衫就要走,“要紧吗?”
      谢逍忙又闪身回来,吻她额头,让她定定心,“温慈流产了,我陪大哥去趟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