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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与黎明的协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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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那时对方弹的就是这首《紫丁香》。
      白衬衫慵懒地敞着,露出一片健美的胸膛,美得好像一幅油画般。
      方黎又猛喝一口橙汁,试图停止这些漫无边际的回忆,他慌张得不行,因为他注意到谭诺的视线始终在他身上,那目光,似乎要把他看穿。
      “有机会我弹给你听。”谭诺说。
      听到这句话,方黎的心好像充满气的气球一样漂浮在空气中。
      “好、好啊……”他尴尬地微笑。
      橙汁快喝光了,他觉得应该再来一杯。
      冰水也行。
      谭诺的酒已经喝了一杯,还在往杯子里倒酒,脸不仅不红,甚至还有些发白,方黎知道这是千杯不醉的体质,可还是担心。
      “别喝了。”方黎忍不住再一次地劝,“伤身体的。”
      只见那人抬起眼皮看看他,倒是听话放下酒瓶。
      方黎的心刚放下,谭诺就突然端起杯子一饮而尽。
      他诧异不已,这种喝法,是要努力把自己灌醉吗?
      谭诺可不像这种人啊!
      他琢磨着找机会把酒瓶夺走,而这时,只听那人忽然说:
      “韩煦里的话你不用到放在心上。”
      方黎走神着,没听清对方的话:“啊?”
      谭诺哭笑不得的说:“我说韩煦里的话你不用在意。”
      ‘怎么可能不在意?’方黎如是想。
      不过他嘴上说的却是:“哦……不在意。”
      “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方黎的整个身体都因为这句话而发麻,谭诺的声音反复在他脑子里循环,配上那首钢琴曲,形成一曲动听的协奏。
      玻璃杯外沁的一层水逐渐凝结成水珠,正好落在他的手指上,冻得他一哆嗦。
      “……我不怕这些。”方黎垂下眼帘,搅动着杯子里的冰块。
      我只是怕你受伤。
      这句话,方黎并没有说出口。
      谭诺注视着他,半晌又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方黎忍无可忍,眼疾手快地握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把瓶子夺了回来。
      “别喝了。”方黎说。
      为了让谭诺断了喝酒的念头,他干脆起身把酒还给老板。
      那老外一双蓝眼睛瞪得好大。
      “从没见过有人这么关心他。”老板因为震惊讲话声音很大,引来其他客人侧目。
      方黎的脸涨红,立刻反驳说:“怎么会呢?”
      老板夸张地摇头:“真的,相信我,你是第一个。”
      他不知说什么好,尴尬一笑,放下酒杯就走。
      等回了座位,只见谭诺阖着眼睛,眉心微蹙,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方黎走近推了推谭诺的肩膀:“喂,别在这里睡。”
      谁知当他靠近了些,才发现对方的脸白得有些不对劲。
      “喂…谭诺,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
      他提高了音量:“谭诺??”
      “胃病犯了。”
      倏然,身后不远处传来老板的声音。
      方黎震惊地转过头,就在这一刹那,老板突然朝他丢来一瓶药,他眼疾手快地接住。
      “nice catch!”
      只见老板朝自己竖起大拇指,方黎默默低下头,看着那紫色瓶盖的胃药,撇了撇嘴。
      第51章 请君入瓮
      方黎带着药,用力掺起谭诺,挥别老板,离开了酒吧。
      “撑着点,”方黎费力地说,“很快就到了。”
      那人只是嗯了一声当做回应,看起来的确很难受。
      方黎走出了几百米,突然想到为什么不在酒吧就让谭诺把药喝下去?
      真是急得他脑筋都不会转了。
      “……我没事,别担心。”
      他正着急得恨不得驮着这家伙起飞才好,听到这话,他心里一阵莫名邪火。
      “能不担心吗??知道自己胃不好还喝那么猛?一手喝酒一手吃药是吧?”方黎越说越气,他实在心疼,才二十八岁就把胃作成这样,还不懂保养,等老了要怎么办?
      谭诺没回应,就这么默默听他的埋怨。
      可这人虽然沉默,但落在他腰上的手却忽地加重了力量。
      方黎顿时僵住了,纵有一万句嘱咐,也说不出半个字了。
      他把谭诺送到酒店,这人住的位置很讲究,打开窗帘就是外滩,景色相当漂亮。
      不过方黎没心思赏景,他先把热水壶里里外外刷了个干净,做了些热水,又倒了一粒药,等把水端来,那人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放下药推推对方:“喂……起来把药吃了再睡,喂……”
      竟然没有反应。
      方黎轻叹了口气,放下杯子,俯下身靠近对方低声说:“谭诺,别睡了,把药吃了,喂…谭诺……喂……唔!!!” !!
      什么情况?!
      谭诺竟然吻了他?!
      那人就这样用双臂把他死死箍住、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姿态吻着他。
      方黎惊慌失措,药被他死死攥在手心里,可怜的胶囊似乎有些破裂了。
      他明明是被吻的,可看起来却好像他才是那个偷吻的人。
      这样弯着腰的姿势可不好受,可他又担心压到对方。
      实在是无可救药了,他想。
      过去的记忆是刻骨铭心的,本该熟悉,可他却感到难以适应,对方的吻从浅到深,逐渐试探他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