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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到一只小天道[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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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章
      ——册玉安光洁的额头“嘭”的一声撞在了他的鼻梁上,生疼。
      不过哄好册玉安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就是他现在仰头看他的眼神带着怜悯,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楼恹强行忽略他的眼神,揉着又麻又疼的鼻梁:“走吧,我们出去。”
      刚一推开大门,就和一群人碰了个面对面。
      都是楼阁主的下属。
      而楼阁主本人还穿着惨不忍睹的衣服,鼻梁一片通红,头发杂乱如鸡窝。整一个潦倒落魄。
      ……多棒啊。
      册玉安已经钻回了他卧房。
      现在外面只有楼恹一个人面对这狂风骤雨。
      他那一群不着调的下属眼睛都快看直了。
      楼阁主亲咳一声,摆出一副严肃的脸色,试图拾起他碎掉的尊严。
      “未经过本尊的允许,尔等安敢闯进本尊的别院?”
      为首的人嗫嚅着,支支吾吾地不敢说话,一个劲儿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背后藏,生怕楼恹看见。
      “林齐,你手里拿的什么东西?”他这个动作对于楼恹来说简直是欲盖弥彰,“拿出来。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叫做林齐的男子犹豫半天,终究是屈服于楼恹的淫威之下,从背后把东西拿了出来,双手捧着。
      然后楼阁主就和自己缀着白花的黑白遗像来了个面对面。
      楼恹:“……”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这是什么?!”楼恹强压怒气,语气也变得危险。
      林齐扑通一声,跪下了。
      黑白遗像高高举着,像是在跪拜逝去的祖宗。
      他哆哆嗦嗦的,话也说不抻展:“回……回阁主,那暗杀您的刺客放出了消息,说他们已将您……将您碎尸万段。而,而且分阁的赵叔那边,也说是分阁已经被屠杀殆尽,您……宁恐怕也凶多吉少。所……所以,我们在……在……在祭奠……”
      觑着自家阁主越来越黑的脸色,林齐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比蚊子叫也差不了多少了。
      听完他的话,楼恹咬着牙齿抬头,果然发现,站在他院里的这群人手里无一不是捧着白花,就是拿着对联,身上的衣服也是白衣,披麻戴孝。
      这边写着“音容宛在”,那边捧着“室迩人远”,当真是隆重极了。
      他是不是还要夸他们一句忠心?
      楼恹现在想杀人。
      非常想。
      已经要按捺不住自己的想法了。
      他这是收了一群什么样的下属啊。
      怪不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能被暗杀。
      肯定是他们给拖的后腿!
      楼恹黑着脸,挥出一道灵力,把那些糟心的东西蚀了个粉碎。又冷着脸把那些糟心的下属全部赶走。这才转回身,对上册玉安幸灾乐祸的眼神。
      ……他的脸皮在老婆面前已经丢的一干二净了呢。
      他可真快乐。
      第17章 殷芊芊
      “师姐——你怎么跟那个奸人认识的啊——”回家之路太无聊,陆言卿又在剑上吓得不敢睁眼,头晕目眩,温飞雪只好顶这打在他脸上的风,朝挂在下面的师姐喊话。
      “你——说——什——么——风——太——大——我——听——不——清——”武羲也朝着他喊。
      大嗓门儿把周围飞着的鸟吓走一大半。
      陆言卿更想吐了。
      小豆丁可怜兮兮地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字儿:“师,尊,你,其,实,可,以,直,接,用,灵,力,传,音……”
      “哦对哦。小卿不错嘛,有你师尊我一半聪慧了。”温飞雪反应过来,伸出手欣慰地揉了揉陆言卿乱蓬蓬的头发。
      陆言卿:“……”
      你说的都对。
      所以能不能别揉我头了?
      要吐了啊!
      “师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唉,说来话长。前段时间我不是出门游历吗?刚好碰上了凡人皇朝五年一度的曲乐大比。我一时兴起,想去看看,顺便找找没有什么好苗子,收个徒弟玩玩……”武羲叹口气,终究还是娓娓道来。
      那是一个老土的晴天。
      她端坐于看台,身姿娇柔的少女笑容明媚,纤长的食指拨过紧绷的琴弦,荡开绵绵的音律。一袭白裙曳地,乌黑的长发随风微微飘起。恍然间,竟叫人疑心是天上下凡的神妃仙子。
      一眼万年。
      她武羲后继有人了啊!
      这女子与她,天生的就是一副师徒相!
      等着少女一曲结束,武羲立即起身走到她面前:“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俯身对她行了一礼,脸颊漫上红晕,怯生生地惹人怜爱:“小女姓殷,名唤芊芊。不知仙尊找小女所为何事?”
      “本尊看你于曲乐一道颇有天赋,想要收你为……”武羲话还没说完,就被另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
      “小丫头,你可愿拜我为师?”腩砜
      这哪儿来的王八犊子抢徒弟呢?
      不知道先来后到吗?
      武羲眉毛一挑,转过头就瞪了男子一眼:“你这人讲不讲理啊?知不知道什么叫……”先来后到?
      话没说到一半,武羲就噤了声,一脸见鬼地盯着男子衣领处绣的彼岸花:“你,你是大乘期修士?!”
      听他这难以置信的语气,男子挑眉笑道:“怎么,我长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