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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诡异人生模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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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3章
      领头的是两位脸上蒙着白布,身上围着白布的锦衣卫,雪白的衣物上甚至还留存着暗褐色的不明物体。
      一见来人便小跑上前。
      身后同样堵了路障,王裕隐约能瞧见一些染着墨的黑线拦在路中,地面之上大团大团的污渍显然不是什么平常东西。
      其中一位快速打量了人一遍,张开口道:“你们终于来了,花大人在城中等你们。”
      他说话的声音非常奇怪,闷在布中,说话间却掺杂着些尖锐细嫩的声音。
      油炸鬼一见知情人,更别说还是自己人,没有多注意他的异样,而是连忙问道:“青县之中到底出了什么瘟疫?什么症状?就连花哥出手都无法治疗,是不是需要我们上点物理疗法?”
      两位锦衣卫对视一眼,委婉地摇了摇手,说话的那人又道:“我们仍未查找出成因与源头,至于症状……”
      一双抖动的耳朵倏然冒了出来。
      “卧槽!”油炸鬼猛然一惊。
      那双耳朵在众人诧异的视线之下,缓缓低伏,像是被压扁了一样。
      第052章 哥哥
      两个锦衣卫大惊失色。
      “您怎么,怎么这么快就感染了?”
      那个说话偶尔发出动物叫的锦衣卫问道。
      白糖糕后知后觉,他沉默地抬手,摸了摸头上抖动的耳朵。
      毛绒绒的,很温热,随着摸动的轨迹,能感受到耳朵上密集的神经,尽皆反馈在了白糖糕的脸上,脸蹭得一下就红了个底透。
      他突然听见自己的喉咙里不合时宜的声音逼了出来:“嘤——”
      全场一静。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白糖糕:“……”
      他的人生,一片灰暗。
      ***
      所有人大概都明白了,为什么一直都是那个仿佛刚刚驯服唇舌的锦衣卫在说话了。
      剩下那位估计嘴里恐怕已经说不出人话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白色帽子里压住的是什么了。
      人最好还是糊涂一点。
      “普通人是不会得这种病的对不对?”
      白糖糕扯着王裕嚎。
      王裕同情地瞧了眼白糖糕,摇了摇头:“你倒霉,这瘟疫,没见过。”
      这个品种的病当真古怪啊。
      居然让人多长一对耳朵!
      王裕忍不住想起什么,之前和监天司聊天的时候,无意间知道了一个监天司的独门秘法。
      “噌——”
      一道凌厉的反光如同太阳一样照耀在众人脸上,众人被光闪一下眼。
      只见沉默的剑客拔出了剑。
      王裕上前一步,用一种极其关心的认真严肃语气道:“要不,砍了,瞧瞧?”
      他递过去一个坚定的眼神:“放心,不痛。”
      白糖糕:“……”
      耳朵压倒,他双手乱摆,胡乱道:“不了,不了,谢谢,谢谢。”
      转念一想,这耳朵手感也怪好摸的。
      留着吧,他自己偶尔撸撸也能解压。
      王裕遗憾地收回了剑。
      油炸鬼把自己的口罩捂得更紧了点。
      说不出人话的锦衣卫留在了城门口守门。
      路障内的青县,到处都是混乱的场景,倒伏的摊位,被践踏的布匹,一颗白菜被不知什么东西碾压,青绿色的汁液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
      一些古怪的毛洒落在街道之上,一股极其浓重的血腥味萦绕在鼻尖,那些从城外就能看见的墨绳密密麻麻地拦在民居之外,如同一张巨网,而巨网的各个节点之中绑着许多铜铃,好似正在警惕什么东西。
      那墨绳之上滴着不知名的液体,颜色黝黑,许是墨,又或者不是墨。
      更糟糕的是,青县的楼房墙壁之上,常能见到野兽般的抓痕。
      “咕噜咕噜……”
      剑客警惕地扶住剑柄。
      那声音不算很重,也不算很轻。
      好似是五脏庙打鼓,从四周逼近。
      似远似近。
      一抹寒意从背后升起。
      “铛——”清脆的铜铃声摇晃。
      王裕猛然搭弓,一根利箭离弦迸出!
      “砰——”
      箭带着箭上之物牢牢钉死在地面之上,入地三分。
      “咕噜。”
      那声音更加明显了,王裕微微侧目。
      白糖糕双耳直竖,人的双眼之中却突兀地出现了兽类的竖瞳,带着本身不自觉地垂涎。
      被钉住的是一只被瞬杀的芦花鸡,毛色鲜亮,吨位厚重。
      “一只鸡?”油炸鬼莫名其妙。
      “小心!”
      锦衣卫的示警声音差点慢了一步。
      王裕反手用剑鞘逼退了突然向前扑去的白糖糕。
      气浪一荡,伴随着极重的撞击声,层层墨网之上的铃铛一个接一个响起,仿若有什么东西正铺天盖地而来!
      “冷静点。”
      王裕抿唇,警惕的眼睛扫过四周。
      乌黑的剑鞘横在脖间,在脖颈处压出极重的红痕,白糖糕干呕一声,被拦得一个激灵,他陡然反应过来,茫然地摸了把脸,他正在流口水。
      “没关系,他们暂时出不来,墨网还能用。”
      锦衣卫同样在咽口水,但他能够走那么一大段路前来接应,必定是有两把刷子。
      他的拳头用力攥紧,血登时滴滴答答地顺着他伤痕累累的手臂滑落。
      他的话语中夹杂着许多“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