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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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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2章
      “百姓们本来连程夫子也一道骂了,但程夫子吐了一口血臊晕了过去,就躲了过去。”
      “陆明朝呢?”孙志晔克制住怦怦乱跳的心,故作无私心的问道。
      女子之美】
      第一百四十一章 女子之美
      天冬心中怪异感更盛。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公子唤朝福粮肆的陆东家便直呼闺名了?
      按礼,即便不愿唤陆东家也该唤一声谢夫人。
      “陆姑娘今日并未咄咄逼人,安静的旁听许县令断案。”
      “现有证据仅足以证实程姑娘早已失贞洁,然而,这并不足以证明陆大郎未曾实施诱骗或逼迫行为。大公子,或许只要程姑娘坚决指控陆大郎,此案便难以轻易了结。”
      “舆论和民意皆在陆明朝。”孙志晔摩挲着玉扳指,摇摇头,心沉如不见底的深海“就如花街柳巷人尽可夫的妓子跳出来说有良家儿郎诱骗于她,闻者只会嗤之以鼻哄堂大笑。”
      他现在得担心程芷会不会反咬一口,拖他下水。
      就在此时,书房里传来惊呼声“六万两?”
      孙志晔抬头低眉间,神色流露出淡淡的满意。
      他就知道,在默契这件事上,川柏不会让他失望。
      在书房之中,张晟的头脑里仿佛有阵阵轰鸣之声。
      他只觉得仿佛有一道惊天霹雳劈在头顶,将其炸得外焦里嫩。
      米粮受潮一事,孙记损失竟这般惨重,账面缺口足足六万两!
      属实难以想象。
      张家只是莲花镇上富庶的员外郎,往常账面供流通支取的银两至多数千两。
      数千两与六万两相比,十之一二。
      这一刻,张晟不知是该感慨还是该懊恼。
      “川柏,怎会如此多!”张晟的声音显得异常干涩,每一个字都仿佛是很艰难地从喉咙中挤出来。
      想要凑齐六万两,张家得倾家荡产。
      宅子、良田、铺子、祖产都得一并卖了。
      届时,张家上下得冒着成为流氓的风险。
      没房没地者谓之曰流,没固定职业和居所谓之曰氓。
      可孙大哥又对他有救命之恩,对孙家有提携之情,袖手旁观良心难安。
      川柏面带凝重之色,轻轻叹了口气,声音略显沉郁地言道“逝者已矣,本应尊重其安宁,此等话语本不宜轻易出口。然,念及您与大公子情同手足,川柏便不再隐瞒,直言相告。”
      “想必您近来这段时间多有耳闻孙家的风风雨雨,先是二公子欺男霸女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孙记名声受损,生意初现颓势。”
      “随后,在县令夫人所举办的赏梅宴会上,表姑娘竟将朝福粮肆的陆东家推入冰冷刺骨的湖中。为了平息此事、维护家族声誉,大公子不得不忍痛割爱,将两间盈利颇丰的铺子作为补偿交予对方。”
      “紧接着,因宵小之徒心生记恨,竟使用卑劣手段散布孙府闹鬼的谣言,致使老夫人惊恐万分,不得不请道士上门驱邪。然而此举在外人眼中,却反而为谣言增添了可信度。受此影响,原本与孙府合作的商贾纷纷撕毁契书,导致合作关系破裂。大公子为挽回局势,呕心沥血,披肝沥胆,才终于成功挽回一部分。”
      “谁知二公子又自戕于狱中留下悔过书,大公子按遗愿悉数变卖二公子名下店铺用以赔偿。”
      “这一桩桩一件件事情缠身,大公子分身乏术,无暇关注仓库的米粮,这才招致大祸。”
      “那些杂事已然了结,主要渡过眼下的难关,大公子心无旁骛,必能继续在经商一途上大放光芒,赚的盆满钵满。”
      张晟一听,略一思忖,也觉有理。
      可六万两实在是太多了,落在他身上如泰山压顶。
      “必须得六万两吗?”张晟抿抿唇,犹犹豫豫试探道。
      能不能少点?
      川柏眸光亮了亮,一脸期冀“多多益善。”
      张晟:……
      张晟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孙府。
      “大公子。”川柏低眉顺眼。
      孙志晔斜斜的觑了川柏一眼“张晟单纯不通俗务,但张老太爷不是好糊弄的。”
      “六万两,你是真不怕吓得张晟偃旗息鼓,与孙家就此断了来往。”
      川柏“张公子会为大公子据理力争的。”
      孙志晔嘴角微不可察的向上扬了扬,无声的笑了笑。
      “得此六万两,大公子便再无需背井离乡,可以放心选择那条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路。”川柏声音极低,却也带着难以忽视的喜意。
      他祖祖辈辈一家老小都生活在昌河县,如有别的选择,他绝不愿颠沛流离。
      “川柏,你长进了。”孙志晔目露赞赏。
      川柏魄力不如杜仲,胜在周全稳妥。
      有的人天生适合做披荆斩棘的闯将。
      有的人则天生适合不温不火的守成。
      “把账面做的真实些,张老太爷必会寻由头一观。”
      孙志晔漫不经心的吩咐下后,就带着天冬离府,去了距离县衙最近的茶楼。
      也不知是有意无意,选了当初谢砚所选的位置,临窗而坐。
      遥遥的,依稀能眺望见县衙的风光。
      耳边传来的是百姓或惊叹或唏嘘或泛酸或带着恶意的谈笑风生嬉笑怒骂。
      他是茶余饭后的谈资。
      陆明朝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