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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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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5章
      毕竟,似明蕙这般,活着也受罪。
      明蕙孝顺,会理解她的选择的。
      就像侯爷所说,永宁侯府不能倒。
      她的娘家认下杀良冒功,明蕙认下杀人灭口,她和永宁侯府都能全身而退。
      有侯府在,娘家总有东山再起的一日。
      “她还不能死。”永宁侯断然道。
      “宫城里的那位,不是好糊弄的。”
      翌日。
      宫里来人了。
      陆明蕙被绑进了宫。
      不绑不行,神智失常的人是听不懂话讲不通理的。
      大殿中,除了陆明蕙,还有成禅寺的玄晞法师、钦天监监正。
      街头巷尾谈论的皆是万兴、北霸即将洪涝成灾疫病席卷,天子不管心中如何想,面上都得拿出十二万分的郑重,
      陆明蕙歪着脑袋,痴痴的笑着,麻木又不知疲倦的重复着“五月中旬,益城下辖万兴、北霸两县,连下半月暴雨,洪涝成灾,暴发疫病,十室九空。”
      天子面沉如水,落在扶手上的手不经意间蜷了起来,目光锐利如箭,阴郁地凝视着陆明蕙。
      陆明蕙的大名,如雷贯耳。
      上京城这么多名门闺秀,从来没有人的名声能似陆明蕙这般令人发指!
      作恶多端,成禅寺清修,偏偏又疯疯癫癫跑下山口出狂言。
      永宁侯到底会不会教女。
      “严监正,你夜观天象,可曾观出万兴、北霸两县将暴雨不休洪涝成灾?”
      头发花白的钦天监监正低眉顺眼,喉咙发涩。
      钦天监监正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啊。
      陡变的天气异象也不是他想提前观就能观出来的。
      “回禀陛下,天象并无异常迹象。”
      “可能是天象过于微妙隐晦,臣下法术尚浅,未能洞察天机。”
      严监正不敢把话说的过于绝对。
      “如若陛下允许,老臣愿前往益城再观天象水利。”
      天象观不出的,可观当地的草木、山川、河流、风向、云聚云散。
      天子不置可否,看向成禅寺的玄晞法师“玄晞法师有何高见?”
      玄晞法师轻诵一声“阿弥陀佛。”
      “老衲以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陆施主有奇遇也不足为奇。”
      天子眸光闪烁“法师的意思是,永宁侯府千金预言为真。”
      玄晞法师依旧一派慈眉善目,温声道“阿弥陀佛。”
      “不可说,不可说。”
      “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
      “尚未发生,便一切皆有可能。”
      天子的眸光沉了沉。
      他听的分明,玄晞法师已经给出了答案。
      那便是,十之八九会洪涝成灾爆发疫病。
      沉吟片刻,幽幽道“既如此,劳烦玄晞法师和严监正亲自去益城的万兴、北霸两县走一遭了。”
      “臣遵旨。”
      “老衲领旨。”
      天子颔首,又道“距离五月中旬不远矣,二位即刻启程,如有消息,八百里加急送入宫中。”
      微顿片刻,皱眉扫过陆明蕙“依法师之见,此女应如何处置最为妥当。”
      天子内心当真是有些犹豫不决。
      若是天灾为真,那就说明陆明蕙确实泄露天机,于大乾百姓有功,封为神女都不为过。
      “陛下,一切诸果,皆从因起,一切诸报,皆从业起。”
      “善恶报应,祸福相承,身自当之,无谁代者。”
      “一切皆有因果。”
      “陛下无需伤神自扰。”
      天子嘴角微抽,好像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什么时候佛门高僧才能把话说的简单直白些,云山雾罩,似百尺危楼观月,自以为伸手可摘星,实则,遥不可及。
      似听懂了,又似是一无所知。
      “法师,恶因必承恶果吗?”天子蓦地开口。
      他想起了因他夺位而死的人。
      “陛下,命由己造。”
      “阿弥陀佛。”
      望着玄晞法师离开的背影,天子微眯眼睛。
      命由己造?
      善恶报应?
      他只是想命运由他不由天,有何错?
      不是还常说人定胜天吗?
      佛门那套唬人的玩意儿,信则有不信则无。
      良久,天子抬了抬手,冷冷道“将她带下去,不拘任何办法,从她嘴里翘出别的消息。”
      “留着她的命。”
      倘若当真能预言,那他必能成为千古明君。
      倘若只是疯癫之言……
      天子眸中闪过狠辣。
      倏地,大殿中悄无声息出现一身着薄甲腰配横刀之人,将陆明蕙带离出去。
      谢太后的底牌】
      第三百一十二章 谢太后的底牌
      “陛下,太后娘娘来了。”
      殿外,响起了一道尖细而阴柔的声音。
      天子面带忧愁,轻轻揉了揉眉心,无奈地轻叹一声“请进来吧。”
      “是。”
      殿外的侍从们自觉地退到了远处,一列身着轻甲、腰佩长刀的侍卫守卫在殿外。
      今日,太后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裙,花白的发髻上仅简单地插着一支白玉簪子,她的神情既冷漠又带着几分嘲讽。
      天子心知,谢太后又来阴阳怪气他了。
      过去三载有余,谢太后甚少出长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