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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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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9章
      陆明朝:并不想知道。
      “她说,她是重生之人。”
      闻言,陆明朝脸上适时的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愕然。
      而顾淮忍不住瞳孔一缩。
      重生之人?
      那他的梦……
      不过,重生之人混的这般凄惨吗?
      顾淮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陆明蕙,遍体鳞伤,宛如一堆瘫软的烂泥。浓烈的血腥味与烧焦的肉块散发出的焦臭味交织在一起,萦绕在鼻端,令人感到恶心。
      这样的重生,不如不重生。
      看得出来,陛下对陆明蕙用了重刑。
      “陆明朝,你不愿与顾淮再续前缘,可愿入宫侍奉朕左右?”
      天子语不惊人死不休。
      顾淮猛地抬头,隐忍冷静的眼神深处划过冷意。
      侍奉?
      为奴为婢?
      还是为妃为嫔?
      陛下怎能说出如此无耻的话。
      默默咒骂天子的顾淮并没有意识到,他的所作所为与天子大同小异。
      陆明朝:神经。
      蠢蠢的神经病。
      “为奴为婢侍奉陛下左右是民妇的福气。”
      “只是,民妇身怀有孕,月份渐大,行动越发笨拙,恐会误事。”
      “如若陛下不嫌弃,民妇愿在诞下胎儿后,入宫侍奉陛下。”
      一个字,就是拖。
      天子身体微微前倾“如果朕要你入后宫做妃嫔呢?”
      “民妇不敢。”陆明朝重重的叩首“陛下圣明之君,民妇蒲柳之姿,怎能因民妇一卑贱之身毁陛下千秋万载的清誉。”
      天子神情玩味。
      清誉?
      他能有什么清誉。
      他能将刀剑横在史官的脖颈上,管住史官的笔,却管不住流传在民间百姓中的野史。
      得位不正四字,已经牢牢的钉在他身上。
      “陆明朝,朕信永宁侯之女的预言。”
      “她说你是有福之人,那就必是有福之人。”
      “朕是一国之君,可纳万福。”
      陆明朝眼眸中划过嘲讽,心中嗤笑。
      疯疯癫癫的陆明蕙不诅咒辱骂她都是上天开眼了,怎么可能夸她。
      陛下太不了解陆明蕙了,编瞎话也编的不地道。
      也就是陆明蕙疯傻了,什么屎盆子都往陆明蕙身上扣。
      “若损陛下声誉,民妇万死难赎己罪。”
      “陛下,既陆大小姐言民妇是有福之人,与其将民福纳入宫中损陛下名声,不如将民妇放于民间,哪里有难,就将民妇遣至哪里。”
      “民妇奉陛下之命,所积之福皆是陛下之福,陛下贤徳之名远扬。”
      话音落下,陆明朝又一叩首。
      “你不是对永宁侯之女的预言嗤之以鼻吗?”天子继续找茬儿。
      陆明朝不假思索“陛下是君。”
      “陛下信,民妇便信。”
      “巧言令色!”天子的声音难辨喜怒。
      “不过,朕越是没有兴趣纳一妇人入宫。”
      陆明朝:确定不是因为岌岌可危的名声不允许你这么做?
      “朕觉得你所言有理。”
      “你代朕去万兴、北霸两吧。”
      “民妇谢过陛下隆恩。”
      顾淮嘴唇翕动,身侧的手下意识握拳。
      如若陆明蕙的疯癫之言为真,阿朝去了还能安然回来吗?
      “陛下。”顾淮鼓起勇气。
      天子冷了脸“你要质疑朕的决定?”
      “顾淮,这半年,你行事越发无状了。”
      “臣不敢。”
      “臣愿同往。”
      他在。
      他是镇国公府世子。
      如果真的生死一线,他的身份能护阿朝周全。
      释兵权】
      第三百一十五章 释兵权
      天子眼神玩味,意味深长打量了顾淮几眼“顾淮,你适才说与清玉公主婚期在即,不可朝秦暮楚。”
      “顾淮,你在欺君。”天子嗓音变的低沉而阴冷。
      “镇国公的兵权是你的底气吗?”
      镇国公手握十万兵马,仅次于曾经的信国公。
      信国公府盘踞北境,经营数十年,北境兵马认兵符也认人。
      认谢家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
      试问,哪个有雄才伟略的帝王敢放任谢家继续蔓延扩张。
      可偏偏皇兄和萧承因为可笑的情谊,从不克扣粮草军需,坐看谢家不断壮大。
      一旦军令和谢家人的利益发生冲突,北境军究竟是服从兵符调遣还是谢家人的一声令下。
      谁也无法确定。
      与其赌谢家人的忠诚,不如将兵权握在自己手中。
      无论如何,在他这里,谢家都只有死路一条。
      镇国公府顾家的势力在西境,在军中威信不如谢家,所以他容忍镇国公继续掌兵符。
      但近来,顾淮的反骨似乎越来越硬了。
      顾淮心中一咯噔“微臣不敢。”
      陛下是想趁此机会收拢镇国公府的兵权吗?
      顾家也要不可避免的重蹈谢家覆辙了吗?
      顾淮不敢深思。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天子冷声道。
      “这可不像是大放厥词的顾世子了。”
      “倘若朕记得不错,去岁冬日,你曾质问镇国公,若你错了,金銮殿上的朕是不是也该下罪己诏告于天下,跪在萧氏先祖的灵位前忏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