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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千金种田成团宠,侯府全家悔断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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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7章
      不,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想屠城。
      “那就劳烦监正大人写奏疏送至上京了。”
      严监正:他只是个神棍啊!
      严监正深吸了一口气,认命了。
      任劳任怨指挥差役冒雨将玄晞法师稀巴烂的尸体抬了出来,放置在一出空置的房间里。
      心有余悸的抬头看了看电闪雷鸣的天,然后小跑着远离了房间。
      不信邪不行啊。
      得道高僧都被劈死了,何况是他这个一瓶不满半瓶咣当的神棍。
      在玄晞法师被砸死的当夜,端王一行人身披蓑衣,来到了万兴县驿馆。
      在看到玄晞法师凄惨无比的死状时,端王默默在心中为陆明朝竖起了大拇指。
      就知道陆明朝行!
      但,表面上该装还是要装的。
      “到底怎么回事!”端王冷声询问。
      雨滴从蓑衣上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仿佛一把小锤子不断地敲打着人们的心口。
      “端王殿下,严监正已经写好了奏疏。”陆明朝轻声道。
      严监正叹息,将所见完完整整告知。
      端王讶异。
      陆明朝到底怎么做到的?
      这世上怎么能有人引雷为己所用?
      陆明朝:与她无关。
      作恶多端,天理难容,终遭天谴。
      “此事绝不可对外泄露!”端王目光微敛,威严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严监正搓搓手“来不及了。”
      “殿下,无数万兴百姓亲眼看到了玄晞法师被横梁砸死,又被雷劈焦。”
      “许多人因担心即将来临的连绵暴雨,纷纷离城前往各地亲戚家避难。到了明天早晨,这消息恐怕就会传遍整个益城。”
      端王:传遍好啊。
      父皇能屠了万兴,难不成还能屠了益城?
      他到底是何人】
      第三百二十一章 他到底是何人
      倘若真敢下令屠益城,父皇也可以下台了。
      “这下麻烦了。”端王的忧心很是流于表面,无甚诚意。
      “既如此,本王即刻拟写奏章一封,将此事禀明父皇,趁洪水未肆虐之际,与严监正的奏疏一并递交朝廷,彼此互为佐证。”
      “若父皇有所垂询,本王自当为严监正分担部分责任,以解其忧。”
      不明所以的严监正感恩戴德。
      端王殿下,实乃好人。
      “下官谢过端王殿下大恩大德。”
      严监正是真的怕陛下迁怒于他,一怒之下夷他三族。
      如今,有端王殿下挡在前,他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小命。
      端王摆了摆手“关乎天谴,与人力无关。”
      “严监正也是无辜之人。”
      严监正听着天谴二字,心头猛跳。
      端王殿下这就轻描淡写的给玄晞法师之死定性了?
      莫名觉得,他上了条贼船。
      还是那种不成功便成仁的贼船。
      严监正回想起那混乱如麻的天象,一股寒意沿着脊梁骨升起,迅速蔓延至全身。
      端王殿下不会是想谋逆篡位吧?
      蓦地,严监正整个人不由得哆嗦起来。
      “严监正,你很冷吗?”端王看着窗外漫天的雨幕,褪去身上的随手蓑衣搭在一旁的衣桁上,皱眉问道。
      五月中旬,正值盛夏。
      即便大雨倾盆,也绝不会凉意逼人。
      严监正抿了抿唇,摇头“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许是染了风寒,下官回屋煎一副药喝了就好。”
      “是本王疏忽了。”端王侧身让开了路。
      严监正勉强扯扯嘴角,仓皇离去。
      他只想做一个混吃等死的神棍,不想牵扯进任何风波。
      钦天监上一任监正怎么死的?
      不就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身为修道者却妄想在一帮玩权术的脏心眼子里分一杯羹。
      他吸取教训,不听不看不闻不问。
      到最后,不论花落谁家,他还是他。
      端王吩咐随行的侍卫各自寻空闲的房间休整,他自己一遍遍观摩着被砸的面目全非的玄晞法师,心中不禁涌出几分解气的畅快。
      谢家人泉下有知,可以稍稍欣慰些了。
      嗯,久居长宁宫的谢太后获悉后,也能眉开眼笑心情舒畅。
      至于父皇。
      生气就生气吧。
      父皇自诩真龙天子,区区怒火岂能伤龙身。
      许久。
      端王心满意足的敛起视线,转身离开。
      换了身轻便干爽的衣袍后,敲响了陆明朝的房门。
      陆明朝:???
      不是,皇室是有什么遗传的大病吗?
      净喜欢干些三更半夜与有夫之妇共处一室的事情。
      陆明朝叹了口气,将房间内所有烛火点亮,又握着小铁锤敲了敲隔壁的墙后,打开房门。
      端王和陆垚比肩而立。
      一个温和儒雅,一个清冷如画。
      陆垚的乌黑发丝仅用一根灰黑色的发带松散地束着,夜风轻拂,难以分辨是发带还是随风飘扬的发丝。
      眉宇间仍残留着睡意,他掩嘴打了个哈欠,率先步入房间,随意地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手肘支在木椅扶手上,掌心托着面颊。
      清冷之余,添了几分慵懒倦怠。
      陆垚表示,他是真的很累。
      在万兴的这些时日,白天又是挖沟又是挑土背石,夜里还得扛明朝无中生有出的一袋袋米粮,提前囤积在地势高的仓库里,忙里偷闲时,还得给俞山长写信,将见闻感悟一一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