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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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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盗墓:我,陈玉楼,一心修仙 第857节
      他行走江湖也有些年头。
      从一开始的满腔热血,到之后,见多了江湖黑暗,人心险恶,热血渐凉,再没有了最初时的稚嫩懵懂。
      但从陈玉楼、鹧鸪哨、昆仑、老洋人,以及花灵、红姑娘、拐子,他们身上,他再度感受到了什么叫无拘无束、热血侠气。
      “今天我们就当你是急中生乱,胡言乱语了。”
      重重拍了下他后背。
      陈玉楼摇头一笑。
      “不过,有一有二绝无三,不能有下次了。”
      说话间,他一跃翻身上马,看了眼略显错愕的杨方,“还愣着干嘛,时间急迫,容不得半点耽误,尽早赶去龙岭再说。”
      “哦……好。”
      听到这话。
      杨方终于回过神来。
      只觉得一身鲜血瞬间变得滚烫,重重点了点头,抓着马鞍纵身一跃,迎着天地间带着黄河水气的寒风,仰头将泪光咽了回去。
      “走!”
      陈玉楼一挥手。
      顿时间。
      如雷般的马蹄声响彻古城内。
      在旁人好奇又惊叹的目光里,一行人出了城门,沿着黄河岸边的古道,一路北上,直奔古蓝县而去。
      说实话。
      来此之前,陈玉楼还有些忐忑,不知该如何向杨方告知此事。
      如今。
      这个结果反倒不错。
      借着孟怀义之口,带出龙岭大墓。
      接下来,想来就要顺利不少。
      就是不知道,那一幕到来时,杨方是否能够接受得了那样的打击。
      借着观潮,余光看了眼身后。
      马背上的他,神情落寞,眉眼间透着一抹浓郁到化不开的愁绪,与往日那个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青年简直就是两个人。
      也是。
      虽然比起他们几个。
      杨方行走江湖的时间尚短。
      但比起寻常人,也是见识无数。
      又哪里会猜不到。
      或者说。
      之前在孟家阁楼上,从孟师傅的错愕中,就已经隐隐有了感应。
      他下山这么多年。
      师傅都不曾在江湖上露面。
      见此情形,陈玉楼暗暗叹了口气,在汉中古城时,他们一行人分道扬镳,气氛尚且让人揪心,何况真正的生离死别?
      身在这行里。
      所有人都说比死更可怕的是穷和饿。
      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但死亡真正来临时,又有几个人能够坦然面对?
      即便是陈玉楼自己也做不到。
      所以,他没有去再说什么,让他独自一人静静也好,但也没忘朝昆仑和老洋人投去一个眼神,示意他俩照看着点他。
      身外便是湍急凶险的大江。
      万一太过失神。
      跌落水中。
      以他的实力纵然不会出事,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点点头,一左一右,恰好将他围在中间。
      见此情形。
      陈玉楼这才放下心来,眺向身外大江,冬日的水上,泥沙裹挟着冰块,顺着江面滚滚而下。
      不时还能见到大船逐水。
      掀起的水浪中,还能见到大鱼破浪而起。
      看到这一幕,他忽然想起来,金算盘进龙岭,就是借着铁头龙王修庙,不知这一趟行程,能否有机会见到那等水中大妖?
      除却蛟龙鼋鼍外。
      自古以来。
      黄河便以神秘不为人知。
      泥沙之下,掩藏了太多秘密。
      仅仅是他知道的,就有鬼棺、蛟骨、河中石人、鲤鱼跃龙门化龙。
      这些传闻沸沸扬扬,甚嚣尘上。
      不仅是市井之中,更是广泛记载于黄河沿岸各地县志内,让人难辨真假。
      “道兄,之前听你说,搬山一脉的前辈,在黄河中找到一座大鼎,由此才有了雮尘珠解鬼咒一事?”
      忽然间。
      陈玉楼似乎想到了什么,纵马跟上前方鹧鸪哨低声道。
      比起大妖、龙骨、棺椁。
      为镇压黄河屡禁不绝的水患,历代沉入其中的奇物,则更让他好奇。
      而此刻的鹧鸪哨,正伏身坐在马背上,盯着江面出神。
      闻言,并未迟疑,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是啊,那得是北宋年间的事了。”
      “当时黄河水患,下游决堤,从水下冲出一座大鼎,下有四足,鼎身上刻有神秘蝉纹,时人皆以为是大禹治水留下的九鼎。”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听闻此事的搬山前辈前往当地,结果,没想到从鼎身上找到一段铭文。”
      “记载的正是武丁从崩塌的山中,寻到一只沾满金液的玉石眼球一事。”
      鹧鸪哨淡淡的叙述着。
      比起从前时候,如今的他,再提及鬼咒、雮尘珠这些,再没有了不安痛楚,只有无尽的平静。
      “那大鼎最后如何了?”
      “这我就不知了。”鹧鸪哨摇摇头,“估计不是重新入水,就是被官府收归了吧。”
      这件事他也只在族人口口相传中听说。
      关于那座青铜鼎的下落。
      他还真不清楚。
      “自古以来,镇水之物,无非铜牛、铁犀、石趴蝮,这以鼎避水却是少见。”
      陈玉楼挑了挑眉。
      北宋距今太久,青铜鼎不见下落,也在情理之中,他就是随口一问。
      只不过好奇的是。
      镇水兽,就如镇墓兽一般,并不罕见。
      不仅仅黄河,大大小小的水域几乎都能见到。
      但大都是与水相关,要么五行属水,要么就是龙属之物。
      “或许是被人刻意推入其中也不一定。”
      听他说起那几样,鹧鸪哨耸了耸肩。
      他当年过黄河,听摆渡的老船家说起,黄河边习俗极多,甚至有将童男童女沉水这等邪祭。
      “也是。”
      陈玉楼点点头。
      不在此事上继续纠结。
      眼下因为是寒冬季节,除了打渔船外,岸边几乎见不到太多身影。
      加上他们急于赶路。
      也没有多少心思去赏景。
      若是往日,这等景象,不说住上几天,至少也会乘船入江,观大江潮涌,对于修行都大有裨益。
      一路上。
      除了吃饭喂马,短暂休息之外。
      五人几乎是不眠不休。
      金乌西坠,天色将暗时,终于踏入古蓝县地界。
      和杨县一样,古蓝同样临水而居,只不过在地势上,比起杨县更加靠近陕北。